几番寻找之后，未初和黎以廿都迟迟没有找到最初也应该拥有最多秘密的护江人手记，沙站在一旁，端详着这个摆放手记的房屋，酉初手里拿着的这本手记已经确认无疑是平妃所写了，只可惜只剩下了些许残页，除了标记着历代护江人只有酉初一个人拥有姓名之外，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了，无非就是记录了一些酉初的身世，还有些许对酉初那扭曲而强烈的期盼。

突兀的，沙开了口。

“未初，陛下，我们把目前找到的几本护江人手记放在一起看一下吧，最好是时代隔得有些久远的。”

沙心中有一个初具轮廓的猜想，有些大胆，甚至有些没有根据，纯粹只是因为江女的传承而想到的。

黎以廿和未初找来了不同柜子上摆放的手记，其中也包括黎先祖对护江人和江女改变之后的那本手记，而沙则是努力装作自己双手无事的模样，轻轻将手中平妃的护江人手记摊开在几人面前。而只是这样摊开，在座的三位聪明人却已经知晓了一切——

从黎先祖对江女和护江人进行改造后，手记上的笔迹都是一样的。虽然时代的发展让安江国的字体发生了些微的改变，但是在座的三人是什么人？他们都是聪明人，面前的手记说是同一个人所写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甚至没有任何违和感。未初皱紧了眉头，黎以廿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止不住咳嗽了起来，未初伸出手搀扶住了他，三个人相顾无言。

“......你们觉得，是哪一种可能性更大一些？”

黎以廿问道。

“我认为...或许这就是黎先祖对护江人的改造，如果不是后面的所有人都在刻意模仿最初的护江人的笔迹，那就是...从始至终，所有的护江人，都是同一个人。”

未初颤抖着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如果是刻意模仿，做不到如此自然和相像，除非这是她们刻在骨子里的要求，让她们去刻意模仿和学习上一任护江人的一切。毕竟...理论上来说，只有江女才是不老不死的，江女的传承，也做不到像她们这样一样，完全的相似。”

沙回应道。

黎以廿则是伸出了手，轻轻揉着自己紧皱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