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女，你真是一个彻头彻尾，自私的人。”

孩子一语惊人。

周围的臣子们大惊失色，几个反应快的赶紧跪拜在念一面前不住地磕头谢罪，有几个则是拉扯着大殿上的孩子，试图将他拉下殿去杖毙，而念一却呆坐在王座上，呆呆地望着那个孩子冰冷的琥珀色眼睛，他并没有因为即将到来的死亡而恐惧，他张着嘴，依然在自顾自冷静地说着什么，虽然周围吵吵嚷嚷，但念一却听得真真切切。

“......你根本不爱我们，你根本不爱任何一个人类，你的眼睛明明那样冰冷，你的眼睛里，从来没有过众生。”

“你不配做我的神明。”

念一抬起手，在座除了那个男孩之外全部坐倒在地动弹不得，而念一走下她的王座，一步一步，在旁人挣扎着发出求饶的声音之中，她走到了那个男孩面前，看着他依然没有半分惧色的琥珀色眸子，看着他那双眸子里自己的倒影——念一清楚地看见了，自己脸上许久没有出现过的笑容。

“你叫什么名字。”

念一的声音很冷，很轻，只有面前的男孩儿听得清楚。

“......”

男孩儿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你不是全知全能的神明吗？又如何知晓我的姓名？”

念一承认，她被挑衅到了。不老不死、全知全能的自己，本身就是九名之中的佼佼者，九名之中有不少人在能力上都排在自己的后面，但是现在却被自己的造物、被自己的实验品瞧不起，兴奋、愤怒交织在一起，复杂至极。

她手掌按在了孩童的额头上，既是想展现自己的能力，又是想要知晓面前的孩子到底是何来头，她窥探了他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