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开口便又是客气的味道了。
福晋脸上的笑意淡了些:“这些都是臣妾应该的。今岁颁金节给娘娘准备的东西都备下了。把册子拿来。”
四爷摆手:“不必看了。福晋你做事爷放心。今儿个来爷是想说过些日子北上的事儿。”
福晋便从善如流地摆了摆手示意玉如不必去了,而后又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来。
“这些日子臣妾光顾着照看二阿哥,倒是忘了还有北上之事了,是臣妾疏忽了,还望爷恕罪。”
福晋说着又站起身行礼告罪。
四爷摆手,自然也很清楚福晋这是在说客套话:“无妨,爷心中早有定夺。北上一事,是为和蒙古王公展现我大清男儿的血气,女眷也不宜太多。爷属意带着白佳氏一人便可。”
福晋缓缓站起身,她虽说有些意外但仍旧还是附和着四爷的话说着:“白佳氏?她从前虽说做过糊涂事,只是近来确实是规矩安分了不少。满府里旁人左右都有子嗣傍身,此次白佳氏跟随爷北上,确实是合适的。”
四爷不置可否,只是低头喝了口茶后才问:“福晋可有旁的人选?”
话头抛给福晋,就是让福晋摆态。
这夫妻俩说话,每句话都跟朝堂上打机锋似的,带着无数的试探。
福晋心里早就预料到四爷会这么问,脸上的笑容不变:“臣妾倒是和爷想到一处去了,府里各处子嗣都离不得额娘。若真要说,大格格年岁大些,听说近来也在学习字了——宋氏也是在爷身边伺候的老人了,届时跟随爷北上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四爷听了这话面上倒是瞧不出什么喜怒:“入冬了大格格便离不得人,爷放心不小,到时候爷不在府上还要福晋多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