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嬷嬷也知道轻重缓急,十分慎重的应下了:“那这事儿,要透给后院里吗?”
福晋默然,半晌才道:“等着查清了这钮祜禄氏的底细再说。武氏把院子安排好了吗?”
钱嬷嬷摇头:“武格格叫人拿到正院来瞧过了两回,不过瞧着都是投石问路,奴才便擅作主张打发了,眼下既定了要进府的秀女,那么便也不着急了。”
人定下来了,那么章程心里也便有数了。
福晋心里没底儿呢,这会儿不过是想到了什么便问什么,听了钱嬷嬷这话也只是兴致不高地“嗯”了一声。
钱嬷嬷见状,少不了要开解:“福晋安心,若真是显贵的门户,那么便不应当只是个格格了,就该像前头三爷府里的曹侧福晋那样了。钮祜禄氏虽说大姓,只是打开国以来,也是生了不少斗鸡走狗的旁支,未必就是什么人物。若真是贵女——惠妃荣妃宜妃娘娘难道还能白白地看着不成?”
钱嬷嬷这话在理,福晋也慢慢地听了进去,心里总归还算稳当踏实。
人这舒坦日子过惯了,遇着什么事儿便都先有些慌不择路的。
查这事儿倒是不费劲儿,没两日正院福晋这里便得了消息。
福晋细细地看过了,总算是放下心来一些,也不过是比府里的白佳氏占着更好的名儿,正经算起来,家里倒并不是什么勋贵。
隔日,福晋便叫了她身边的大丫头玉如去请了南院的武氏,说是有要事要商议。
四爷虽说养好了身子,只是头两日在户部忙着,忙得头脚不沾地的,倒是连着两日都是宿在了户部。
李沈娇这里得了消息,倒是笑了笑。
“听着倒跟同气连枝要对付谁似的。”
可不是呢,从前福晋和武氏暗地里斗的跟什么似的,眼下倒是福晋主动去请了武氏,任谁瞧见了不得说一句稀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