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氏向来是最上心前头东院的动静的,或者说是最上心前头东院每日的膳食的。
昨儿个夜里东院里头只点了两道膳,并且点膳比平日里足足晚了半个时辰。
今儿个的早膳又比平日早了快半个时辰。
再有膳食似乎也不是那么的合胃口,三两道菜似乎都是些膳房也会做的,但只是卖相名字听着不错,味道那可就……
钮祜禄氏昨儿个夜里便起了疑心,今早天不亮便让慧云生生守了一个清早。
只是前头东院里头丫头奴才们进进出出,似乎又并没有什么异样。
钮祜禄氏存了疑心,白日里也让她身边的慧云盯紧了东院里的动静。
白日里东院里点膳的时辰似乎又和平日里无异样,等到了晚膳里似乎也是一切如常。
只是钮祜禄氏心里还是觉得不大对劲,等到夜里用膳时她也还在琢磨。
夏日里夜色晚,钮祜禄氏用晚膳的时候天色还不算太晚,屋子里甚至没有点着烛火。
钮祜禄氏心不在焉地用着膳,忽然想到了什么。
是啊,夏日里夜色来的晚,她这里倒是等着快歇息沐浴时才会用烛火……
只是昨儿个夜里前头东院里却是早早就点起了烛火,像是怕人不知道东院里有人似的。
昨儿个夜里侧福晋不在东院了?
思及此,钮祜禄氏下意识咬了咬唇。
侧福晋若是没在她的东院里,那么大抵便是在四爷的前院了。
只是若是去四爷的前院,为何不光明正大的,反而要这样遮遮掩掩的?
钮祜禄氏心里不大舒服。
只是这不舒服似乎却不是因为嫉妒侧福晋的宠爱,而是一些别的什么。
钮祜禄氏有些失魂落魄地戳了戳碗里的糖醋鱼块,原本就不大的鱼块很快被戳成碎渣。
慧云便是在这个时候从外头进来的。
“格格,前头侧福晋那里去膳房点了、点了膳……”
这会儿才到晚膳的时候,怎么好端端地又点膳了。
钮祜禄氏追问:“可问清楚点的什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