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过后没几日直郡王和继福晋张佳氏的大婚便办了,不过也不知万岁爷是怎么想的,怎么说也是新婚夫妇,没几日呢万岁爷圣驾往五台山去又只带了直郡王一个。
这些日子背地里不知道多少人嘀咕说万岁爷不满意张佳氏呢。
不过直郡王和继福晋大婚那会儿福晋身上的腰伤还没好,加上四爷和直郡王的关系向来又称不上多亲厚,福晋借着受伤便推辞了没去。
福晋都不去了,李沈娇这个侧福晋自然也没必要再去凑这个热闹了。
福晋听了停下按揉的动作,也不知是感叹还是可惜:“继福晋不好当啊,就是可惜了那孩子……”
说起孩子,福晋很快想起自家的弘晖了。
她问了两句,听玉如说弘晖这几日十分勤勉才满意地颔首。
她问了许多话也累了,最后吩咐道:“这些日子后院里你和钱嬷嬷多盯着一些。大阿哥那里也不能懈怠了,趁着大阿哥身子没有好全,正是咱们二阿哥奋起直追的好机会。上个月各处的账册可都核对好了……”
福晋这里既要养着伤又要想着二阿哥,还要查她受伤这事儿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一时倒是没空去管东院的李氏。
东院里头李沈娇睡醒起来才知道四爷来了, 不过这会儿四爷已经并没有陪着二格格玩耍了,二格格早就已经玩累睡下了。
四爷便让苏培盛去前院把他尚未处理完的公务搬到了东院,他就在外间软榻上盘坐着批阅公务。
李沈娇到外间之后下意识地便坐到了软榻的另一边,她喝了口桌上的茶,然后又趴到桌案上了。
桌案上燃着一脉豆火,李沈娇并没有阖眼,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四爷处理公务,自己的思绪也借此慢慢回笼。
李沈娇低首,掌心贴面,软和的面颊肉被挤出依稀可见的弧度,四爷听见动静略略瞥过一眼,稳目不动,单挑了一下眉:“你这里的小厨房倒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