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心里也清楚这些所谓的罪名不过是皇阿玛废太子的其中一点缘由而已,早晚都是要被废的,既然无法改变,那他除了接受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别的能做的了。
太子爷又咳嗽了几声。
他知道这一切都会发生,所以对当下发生的这一切甚至感到一丝厌倦,于是很多时候他都选择了顺水推舟甚至是有意促成事情发展。
像这回,痛打纳尔塞时,他确实是痛快的。
“太子爷,李佳侧妃求见。”侍从进来禀报。
太子爷唇边含笑:“让她好好待着非要过来……”
事已至此,太子爷能做的只是让自己不要落得像上辈子一样幽禁而亡的下场便好。
但愿这是能改变的吧。
四爷从毓庆宫出来的时候眉头都还是紧锁着,今儿个的太子爷让他又有些看不明白了。
今儿个的太子爷在同他的言语交谈间有时形同槁木,偶尔却又带着几分莫名地诙谐。
这事儿其实落在谁身上都是烫手山芋,只是皇阿玛那日把他叫进帐篷里之后并没有表态,那么四爷便并不打算去想太多。
只秉公办事处置,不论如何也挑不出错来。
但是眼下有一个麻烦是……太子爷并不愿这事儿牵扯的女眷被拉出来,从太子爷一开始就说“一切都是他任性妄为”便能够知道太子爷的态度了。
四爷要秉公处理,但也要说出个所以然来才行啊,事情的来龙去脉是要呈到皇阿玛案前去的。
四爷是真有些犯难。
苏培盛早从永和宫回来了,他默默跟在四爷身后,等出了毓庆宫之后才问:“主子爷,娘娘知道您回京了,问您今儿个是否要去用晚膳?”
四爷反问一句:“今儿个是十五?”
苏培盛说是。
四爷背手在身后:“去额娘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