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就还没有适应自己穿越的事实,这几天勉强才给自己做完心理建设,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一下子扰乱了她的心神,精神一垮,就病了。
这暴风雨来得又急又猛,山洞里雷声雨声交织,时不时就有石块被吹砸到山壁上发出哐当的声响,自己在草堆里睡着以后也是各种光怪陆离的梦,一会儿好像自己在学校,一会儿又像在家里,就是梦里什么人都没有,只有她自己。
迷迷糊糊中,唐梨感觉到有人在碰触自己,她勉强睁开眼睛,看到了狼牙焦急担忧的脸。
花费了几秒钟才想起来,对哦,我穿越了。
她想说话,却感觉喉咙很痛,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伸手想摸摸额头,可是胳膊这会儿也软绵绵地抬不起来。
算了,这个样子应该是突然受凉发烧了吧,小狼肯定吓坏了。
见狼牙咬破了嘴唇,她猛然清醒:“包,我的包。”
她指了指角落的背包,狼牙迅速把她的背包拿了过来,不太熟练地拉开拉链,她来的地方那么神奇,说不定她有特殊的草药。
狼牙大手伸进包里,抓了一把东西出来,正好就有医药包。唐梨指了指他手里的药包,狼牙赶紧打开,唐梨找到感冒退烧药,让他帮忙抠出一颗胶囊,她又比划了下喝水的动作,说了声水,狼牙赶紧端来果壳喂她。
唐梨吃了药,靠在狼牙的怀里,伸手抓了抓他的胳膊,虚弱地说:“你别怕,吃了药,就好了。”
“我这是,这是水土不服。”她想抬手碰碰他的嘴唇,可是实在是无力,又昏睡了过去。
都说病来如山倒,她很久都没有发烧了,这会儿心脏突突突地跳得很快,人一直出汗,狼牙回想起那天触摸到的一个软绵绵的东西,赶紧去包里掏出黄色的小毛巾,试探着用这个帮她擦了擦汗。
没想到真的可以,这个比兽皮软,应该不会弄疼她。
就这样过了一阵,夜深了,唐梨忽然又打起了冷颤。
狼牙摸了摸她冰凉的额头,又摸了摸她的手,赶紧到石床上变成了兽型,巨大的银狼几乎把石床占满,他把唐梨圈在腹部,又把蓬松的狼尾盖到她身上。
唐梨感觉自己被什么毛茸茸软绵绵的东西包裹了起来,就好像窝在棉被里一样,她伸手抱住了狼牙的大尾巴,蜷成一团,呼吸平稳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