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再起,慵懒的声音再度响起,温柔却充满杀机。
“这次就算是陆知甄出面,也保不住陆府。握着军权的国公府……太碍眼了。”
年轻的声音不作回应,似乎认同了那人的话。
室内唯有琴音不歇,杀机渐去,慢慢变得轻佻起来。
“听说陆府和虞昌侯府的亲事黄了?”
这话题一下子引起了年轻男子的兴趣。
“没错!这两天大街小巷都议论这个!亏得我还准备了那么多手段,结果一个都没用得上,顾家那废物自己就把亲事搅黄了!”
“亲事作废便好,陆知甄还真是不可小觑。一桩亲事就想让虞昌侯府起死回生。他未必不是冲着那件东西去的。”
琴声挑起一个不和谐的音,那男子没了心情,终于不弹了。
“照我说你的担心都是多余。你不知那顾家废物有多奇葩,定亲的日子竟跑去青楼喝花酒。我要是陆家必得打死他!”
“那陆老爷子也是老眼昏花,挑这货当孙女婿。这下好了,脸丢大了!顾家那废物根本不值得你这般防备。”
“我防备的不是他,是顾晏之。”
男子眼中少了几分淡然,多了几分凝重。当年的事,若是差上那么一点,死得可就是他了。
“顾晏之死了十几年,骨头渣子都快化成灰了。你在虞昌侯府偷偷摸摸找了这么多年,就差掘地三尺了。找到了没有?
况且,如果他手中有证据,当年就会拿出来救他儿子一命。
照我说,那东西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是顾晏之诓你!”
中年男子对顾晏之莫名的忌惮,让年轻男子颇有些不以为意。
“也许你说的对……”
男子轻叹口气,当年顾晏之死后,他的人就将虞昌侯府上上下下搜了个遍。
这些年他也一直没有放弃过对虞昌侯府的摸索,可到现在依旧是一无所获。
“留下一两个钉子,剩下的人撤了吧。”
“还撤个屁,没得撤!”
提起这个年轻男子语气立刻充满怨气。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