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操练顾纪棠对人家也没有多少实际的好处,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就更没有几个愿意做了。
圣上真是出了好大一个难题给他。
长吁口气,陆渊往自己的公所走去。他刚接管左金吾卫,也是有不少公务需要熟悉。
顾纪棠来到新人训练的演武场。集合的鼓声正响起。
演武场上人影幢幢,看样子,应该是陆通说的受训的那群新卫。
众人看见这个穿着玄色公服的小矮子,立刻猜出他的身份来。
“你就是顾纪棠?”
说话的是安和伯四子梁冀。与顾纪棠说话的同时,目光不住上下打量。
对方语气不善,明显要挑事。虽不知为何对方要针对自己,但顾纪棠丝毫不打算退缩。
“正是本侯,你又是何人?”
“呵,一个小白脸竟也能当侯爷。”
梁冀丝毫不掩饰对顾纪棠的轻视。
顾纪棠微微一笑。
“照阁下的意思,阁下这肤色当个国公也不过分。”
梁冀五官不错,但肤色黝黑,在一众风流倜傥的勋贵子弟中确实不怎么好看。
而顾纪棠人品虽然不怎么样,但样貌却是一等一,不然也不会有“冠玉侯”的美称。
没办法,这就是时下京城中的流行风尚。
反应快的人已经看着梁冀吃吃偷笑起来。
梁冀看周围人反应,才明白顾纪棠在拐弯抹角地骂他黑。
“哼,顾纪棠你得意什么?要不是你爷爷和你爹死得早。这爵位轮得到你?!”
这话一出,周围人立刻变得鸦雀无声。吵架归吵架,带上祖宗这就让人不适了。
更何况在场的都是最看重家族承袭的世家贵族。
顾纪棠眼神冰冷下来。她虽是穿来,但在心中早已认同自己的身份。
十五年来,她听姜氏述说爷爷顾晏之当年的风采,听姜氏说父亲顾逢春年少的潇洒风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