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倒是有些无所谓的态度。但见中年男子执意于此,三皇子神色上不显什么,言语中还是有了退意。
“如今陆渊也扯进来,以他谨慎,说不定会查顾纪棠遇刺的来龙去脉。
若是将前后几次刺杀联系起来,定会妨碍你我。到时候才是得不偿失。”
中年男子不说话,他知道三皇子对于杀掉顾纪棠一事向来是不怎么上心的。如今遇挫想要放弃也是理所当然。
但他清楚,十个陆渊也不及一个虞昌侯府威胁大。
“你有没有想过,陆渊出现在那里不是巧合呢?”
“你方才已经说过了。陆渊在盯着顾纪棠,可我觉得是你想太多。
方才派去的黑衣也说了,他是盯上了顾纪棠最近几日独自骑马去卫所才选定的下手时间。
而陆渊自上任以来,每日都骑马去卫所上值,这根本就是巧合。”
三皇子有些不耐地说道。
中年男子仍不死心。
“可虞昌侯府有顾晏之留下的证据!万一陆知甄已经知道了那东西,这才让自己的孙子接近顾纪棠呢?”
听了中年男子的话,三皇子积攒的怒气再也遏制不住。
他是不明白对方为何死咬着虞昌侯府不放。为了一个破烂侯府,前前后后折了多少人进去。
只要涉及虞昌侯府,中年男子的所有睿智沉着好似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三皇子怀疑对方是不是已经想灭虞昌侯府想魔怔了。
“你所谓的证据,顾晏之要是有,当年便会拿出来。这么多年过去,虞昌侯府前前后后派了那么多人进去,却什么都没找到。根本就没有你说的那些东西。你是自己吓自己!”
“顾晏之说他有的东西,那他一定有!”
看着陷入执拗的中年男子,三皇子眼色沉郁地盯着对方看了半晌。
“之前我听你的,针对虞昌侯府做了许多无用功,这十五年的时间证明了一件事,你的有些看法,未必就是对的。”
“今日起,我不会再派人进虞昌侯府,顾纪棠那废物若是真有一日拿出什么证据来,我会亲手杀了他。
现在,我要你把虞昌侯府从脑子里摘出去!专心思考如何帮本宫将定北军从陆家手里夺过来!”
中年男子看了三皇子许久,见青年眼神十分坚定。只能无奈垂首应道。
“是。”
三皇子对对方的识趣很满意。点点头不忘在最后安抚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