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眯起眼,既然顾纪棠酒醒了,那自己很有必要和顾纪棠好好掰扯掰扯。
“额……在魏巍那里帮我脱困的事……”
方才的事,顾纪棠还记得。
脱困二字让陆渊嗅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今日是魏巍强带走你?”
说这句话时,陆渊的眼神有些不善。
“是他邀我前去。”
顾纪棠揉揉仍有些发胀发疼的脑袋。虽然神志恢复,但她仍觉思维有些飘忽。
“所以你是为了赴他的邀请,才爽我的约?”
顾纪棠此时就是再迟钝,也听出话头不对来。
“额,这个你听我解释。我许久未见他,有些担心他。
真的,我还专门让赵东去国公府知会你。就怕你多等。”
“可我未见赵东。”
“额……也许是走岔了。”
“国公府和侯府在一条街上。”
“那就是你们错过了。我真的让赵东去找你了,你没见我今日出门都没带赵东?”
……
其实陆渊已经相信了顾纪棠的话。可相信又有什么用。真正让他在意的是,顾纪棠在魏巍和自己之前,优先担心的是魏巍。
“你们方才是怎么回事?”
顾纪棠本不欲多说,但陆渊或许是除了娘亲和魏巍之外唯一一个知道自己性别的人了。身边似乎再没有适合倾听的人了。
将整个人靠牢在车壁上,顾纪棠有些气馁地开口。
“他知道了我的身份。”
陆渊闻言眉头一皱。魏巍早就知道顾纪棠的身份了。今日是跟顾纪棠挑明了?
“他是怎么知道的?”
“说上次我醉酒时……啧,醉酒误事啊!”
联想今日,顾纪棠不无懊恼地说。看来,自己日后是真的不能再喝酒了。
“他还说了什么?”
陆渊觉得若只是暴露了身份,顾纪棠不会在离开魏巍时用上“脱困”这样的字眼。
“他……罢了,无事。”
话到嘴边,顾纪棠又觉得不妥,将话咽了回去。
不过即使她不说,陆渊也能猜出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