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弈脸上是顾纪棠没有见过的忧郁。
他们三个自小一起长大。魏巍永远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照顾他们二人,却也时不时管束着他们。
齐衡弈和顾纪棠,一个鬼主意多,一个胆大包天。这些年的大小闯祸经历中,主角基本都是他二人。
顾纪棠的记忆里,齐衡弈脸上永远挂着玩世不恭的欠揍笑容。
“嘁!还说自己讨厌,这都已经担忧上了还讨厌?再说了,那以后不是你的国家?觉得哪里不好改哪里呗!
你是皇帝老子还有什么办不到?讨厌男人涂脂抹粉?下旨操练他们呐!你看看我!金吾卫操练大半年,现在多爷们!”
顾纪棠的话自然有插科打诨的嫌疑,但还是让齐衡弈的心情舒朗不少。
当皇帝不一定似纪棠说得那般简单,但自己若是执意改制呢?
心情豁然开朗似乎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看着顾纪棠窝在暖炉旁边的样子,齐衡弈露出嫌弃的神色。
“得了吧!你这几日天天钻我车里,信不信南晋随行的官员已经误会你是我的契兄弟?”
“卧槽!不会吧!”
顾纪棠一个激灵从厚厚的地毯中爬起来。看向齐衡弈的眼神充满惊恐。
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当做了以色侍人的娈宠?!
顾纪棠的反应让齐衡弈嘿嘿一笑。
“没事,反正你也有京城第一纨绔的名声了,再加个兔儿爷的名声也无所谓了……哈哈哈……”
“你早就知道了?”
顾纪棠看向齐衡弈的目光阴恻恻的。
齐衡弈还没笑畅快就被顾纪棠的眼神吓到。
“我……我也是听说。”
“你一会儿提起契兄弟,一会儿感怀南晋阴柔之风,饶了这么一个大圈,半天就是为了告诉我,我被当作了你的契兄弟?”
“哦,这个不是。我说起契兄弟,是因为觉得陆渊对魏巍有些不对劲……”
顾纪棠:……
闹半天自己还是捎带的。
“齐衡弈你不对劲!”
顾纪棠神色颇为凝重地看着齐衡弈。她觉得作为发小,有必要救救这个孩子。
“你不能因为南晋盛行小倌倌,就觉得全天下的人都好男风。你回想一下你周围的人……不对,你回想一下你在北燕时周围的人,尤其是男人,又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