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你买空了南晋的货物?”
齐衡弈看着顾纪棠还是有戏而不可思议。
顾纪棠有这般财力?仅凭一个没落的虞昌侯府?
“也没有买空……嘿嘿……我只盯着最赚钱的丝绸和檀木,其他的并没有碰。丝绸和檀木……也只有市面上三成左右吧……”
南晋市价都被你搅乱了,你管这叫一小半?!
顾纪棠谦虚的话语让齐衡弈一口老血憋在嘴里是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长舒口气,齐衡弈提出最让自己疑惑不解的地方。
“就算你是互市消息传出来之前收的丝绸,那价格也不便宜,你哪来的钱?就靠那几个冬枣?”
最近一两个月顾纪棠大肆收购各种北燕特产的消息齐衡弈也是知道的。
顾纪棠不好意思一笑。
“之前穗丰县的商铺和地产赚了一笔,还跟陆渊借了点……”
齐衡弈心脏更痛了。
“你带着陆渊闷声发大财,竟然也不叫我?!”
“我之前叫你,你不干啊!”
顾纪棠无辜地一摊手,齐衡弈只觉得自己心脏快要爆掉。
他只以为这厮就是蹿腾八个铜板一斤冬枣的生意,没想到这丫手竟能伸到南晋去。
“你收了多少丝绸?多少檀木?”
“丝绸……可能有个一万五千匹,乌木和檀木少……总共两万斤吧……”
反复告诫自己要淡定,可听了顾纪棠的话,齐衡弈还是忍不住捂住了胸口。
要知道,南晋每年丝绸的产量才四万匹左右,这厮把南晋的库存都掏出来了吧!怪不得南晋丝绸市价乱成那样!
“我不管!你给我匀出来一万匹丝绸和一万斤木头。不然这互市我不办了!你砸手里吧!”
齐衡弈说的是气话也是真话,互市开市在即,南晋连最起码的货物都凑不齐,这互市确实不用开了。
顾纪棠眼珠子一转,乐呵呵笑道。
“行啊,没问题!”
齐衡弈现在看见顾纪棠的笑容都觉得充满了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