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还不如没有呢!”
“顾纪棠你说话注意点啊!这话伤害到我了!”
齐衡弈一个死鱼翻身,从账本里支棱起来。眼神中充满对顾纪棠的控诉。
顾纪棠张了张嘴,到底在陆渊面前给齐衡弈留下了一点面子。
“你跟前有没有得用的账房先生?先借我几个,我开双倍工钱。”
陆渊眼神从齐衡弈划拉得乱七八糟的账本上扫过。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我来穗丰负责护卫,带账房干什么。”
虽然知道可能性渺茫,但莫名的,顾纪棠就想在陆渊这里问问试试,是否会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样下去,连最粗浅的预算都出不来。”
心烦意乱的顾纪棠瘫靠在椅子上。满脑子账房先生四个大字。
别说她没尝试过自己干,可会阿拉伯数字和二元一次方程,并不代表着能干得好账房。
工匠什么价格合适?木料耗用几何?沿途押运用银几两?这都是顾纪棠无从知道的。当然,被临时抓包的齐衡弈只能更差!
顾纪棠问他工匠一日工钱五百钱的根据从何而来,这厮丝毫不觉自己错在哪。
“是定太低了吗?那一两如何?”
顾纪棠忍着心脏的不适耐心问他。
“为何这般高?”
“高?这就高了?你之前改造酒楼给得比这还高啊!咱这挣钱也不难啊,我想着工钱给高点,他们不就能尽心干活了么?”
顾纪棠扶额,这货日后要是说出“何不食肉糜”这种话她也绝不意外。
魏巍要这货当皇帝,真的是正确的决定吗?万一日后遗臭万年啥的,会不会连累魏巍和她?她可不要死了都背个奸佞的名声啊喂!
那不做预算行不行呢?也行,不怕被坑就行。
这两日为了这笔粗浅的预算,顾纪棠急得头发都要要掉光了!
“郑知义和魏笙出生大族,会不会些粗浅的算账本事?”
本来这名单里还有一个陆通的,但顾纪棠这人有个优点,羊毛不会逮着一家薅。便放过了前几日刚当过木匠的陆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