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不可用。”
陆渊从怀中掏出一份谍报。顾纪棠接过,一目十行看过,又递给一旁引颈偷看的齐衡弈。
“我只觉得他有问题,没想到还真有问题。”
“程煜,穗丰县人,幼年亡父……这谍报上没说有问题啊!”
顾纪棠并不接齐衡弈手中的谍报。先是与陆渊相视一笑。继而对齐衡弈道。
“陆渊查不出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
“什么意思?你们说话能不能明白点?”
这两人从刚开始就打哑谜半天了,这让齐衡弈很有种插不进话的被排挤感。
“程煜方才说他是穗丰人士,四年前中了秀才对不对?”
“没错。”
“那我问你,他这次做工的理由是什么?”
“要攒钱参加明年的乡试啊!”
见齐衡弈还未发现问题所在,顾纪棠将那谍报打开,指着其中一句给齐衡弈看。
“家境贫寒,所以乡试未能成行,回乡进学,以待题名……这不和他自己说的一样嘛!没问题啊!”
齐衡弈一脸懵逼,开始怀疑顾纪棠是不是在和陆渊合起伙来作弄他。
顾纪棠只好明白指出来。
“程煜说他因为家境贫寒,所以没有参加乡试。可大燕有政策,凡考中秀才者,县学每年都会给些粮食银两供养。那程煜四年前考中秀才,没道理日子越来越差。”
“他说是为了攒钱去参加会试……”
齐衡弈语气不确定起来。顾纪棠正在这儿等着呢。
“攒钱?他和母亲清苦些,又有县学供养,两年时间总该攒够他会试的盘缠了吧。可两年前的会试他并没有参加。”
“退一步讲,假设他穷得实在揭不开锅了。但是,为何这整整四年他都不曾出来做工,而偏偏乡试在即却出来做工挣银子?你不觉得这不合常理么?”
顾纪棠的话一针见血,齐衡弈下意识反驳她。
“说不定……两年前他参加了,只是刚才没说而已……”
“这是两年前的会试名单,他确实没有参加。”
陆渊将谍报翻到最后,有一份名单,正是两年前参加会试的学子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