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我不想骗你,但原因也不能告诉你。我是个懦夫,只想带着我母亲和姨母远离是非之地,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顾纪棠眼中溢出的畏惧,让陆渊沉默了。
不给他反应过来的时间,顾纪棠拍拍他的肩膀。
“好啦好啦,等我找个好地方落脚,就给你寄信,那时候再一起喝酒哈!”
陆渊望着顾纪棠爬上马车的身影,有些失落。
他再一次清楚地意识到,他拿顾纪棠没有任何办法。
他原以为他会很久甚至可能一辈子再也见不到这个人。
没想到再见到她不过半个月后。
陈仝密信不合时机传来,陆渊便生出不好的预感来。
按照约定,陈仝会等待顾纪棠找到地方安顿下来才会传信回来。
如今距出发不过半月,陆渊不相信一心想远离京城的顾纪棠这么快就安顿了下来。
“车队遇袭,顾侯濒死!”
八个字,几乎要让陆渊心脏停止跳动。
想起顾纪棠之前莫名其妙的遇袭。陆渊立时确定,顾纪棠离京和她遇袭恐怕有着莫大的牵扯。
侯府的车队晃悠悠行进将近半个月,陆渊快马加鞭却不过四日。
陆渊见到顾纪棠时,后者已经醒转。但因为失血过多,每日多半还是昏睡着。
三支泛着蓝色暗芒的箭矢安静放在桌上,一看就淬了毒。
“这是从顾侯身上拔出来的。箭矢上具都淬了毒,且都直取要害,对方不是普通山匪,是势必要取顾侯性命的。”
陆渊眉头紧皱,目光落在桌上的箭矢上,冷寂得可怕。
“他们是早就埋伏好的,顾侯的人手太年轻,都是寻常家丁,没经过这种事,第一波箭矢到来就倒了一半。
最先反应过来的反倒是顾侯和一个中年汉子,顾侯称呼他秦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