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委屈坐在一虎一人中间,抱着尾巴哭。
把少年哭得心烦意乱。
把白虎哭得心软。
“要不你来做我师父的徒弟吧?”少年气得想把全天下的人都杀了,“正好你们俩都一样的蠢,一样的舍己为人,一样都只会哭!”
“吼(别哭了。)”白虎想去舔她,但怕暴露身份,他从没在她清醒时触碰过她。
小猫看了眼少年,又看了眼白虎,继续哭。
但怕挨骂,没敢哭出声。
少年被她磨得没脾气了。
一脸嫌弃,把小猫抱起,也不等僧人,自顾自往佛寺方向走。
他记得回家的路。
一直记得。
记了整整十年。
但未敢朝那个方向踏出一步。
佛寺里,什么都没改。
十年对这座寺,和寺里的人来说,就像弹指一挥间。
连菩提树的年轮都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