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立刻开了法眼，仔细搜索，却并未找到小狐狸的魂体，只在空气中看到一缕阴气，直指幽冥。

“媚娘！”

法海心中大急，已经喊出了那狐妖的名字，却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回头看了眼那重伤倒地的大和尚，法海愤恨不已，上前一指点在那大和尚的丹田气海，直接废去他一身修为：“你这等不分是非，不辨善恶之辈，修为越高，危害越大。今日便废去你的一身修为，望你以后好自为之。”

说罢，法海转身离去，仍旧以自身大部分的法力，维持住小狐狸的肉身，极速朝着金山寺方向飞去。

原本，法海已经处在走火入魔的边缘，正要直接将这大和尚杀了，以泄心头之愤，也为了给胡媚娘报仇。

可那一声空灵的呼唤，唤醒了他的理智，小狐妖或许还有救。

恢复理智的法海，想到过往自己的所作所为，和那个大和尚何其相似？

顾不得想太多，回到金山寺之后，法海立刻跪倒在大雄宝殿，三叩九拜，祈求道：“弟子法海，已在人间修炼二十九载，今日自愿舍弃全部修为，从此诵经念佛，只求能够换回胡媚娘一命！”

然而，高高在上的佛像并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是冷冷的注视着下方的一切。

法海捧着小狐妖的尸体，再三恳求，那佛像依然还是佛像，冰冰冷冷，高高在上。

一连七日，法海不饮不食，跪在佛祖面前，护着小狐狸的身体，苦苦哀求。

一如当初，小狐妖跪在金山寺庙门之前，苦苦哀求法海再见她一面。

或许，这世上的很多事儿，本就是一个轮回。

七日之后，法海看着依旧毫无动静的佛像，心中充满绝望：“佛？妖？人？哈哈哈，什么是佛？人世间有多少苦痛沉沦，为何不见佛渡世人？佛不是说什么众生平等吧？为何又要对妖区别对待？

佛不是说要舍己为人、普渡众生吗？为何却又要躲在西天净土，高高在上？为何要立这金身佛像，让世人顶礼膜拜？

呵呵呵，这样的佛，不成也罢！

法海今日在此立誓，人间一日不宁，法海绝不成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