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林武犹豫了一会儿,轻轻点头。
谢无难又问道:“甘心?”
聂林武咬了咬牙,这一次,他的头却怎么都点不下去了。
这时夜幕也已经降临,月亮躲入了浓重的乌云中。
聂林武只感觉眼前一花,坐在车里的谢无难竟消失不见。
夜色下,一个头戴纸箱的身影几个纵跃灵活的落入了一栋别墅。
“谢无难是宗教委的编外人员,和我纸箱侠有什么关系。”谢无难看着床上那呼呼大睡的身影吹了个口哨,然后眼中闪过了紫金光芒。
片刻后,这人嘴中开始喃喃自语,“聂林武?我们说杀了人,他就是杀了人!”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还想翻出什么浪花...”
谢无难听罢一掌打在他的脖颈上,然后提着他的睡衣领子从楼上一跃而下。
等月亮又从乌云后露出头时,谢无难已经回到了车里,后座上多了个昏死过去的男人。
聂林武见到这张脸神色顿时大变,变得悲愤又痛恨。
“是他!?就是他说我有罪!”
谢无难打开车载音乐,一遍遍净心咒开始在车厢里回荡,聂林武的脸色这才缓缓平静。
他踩下油门,黑色迈巴赫飞速驶向了下一个目的地。
夜空上流云不停飘散,谢无难也如流云一般在一处处别墅洋房之中穿梭。
随着他去的地方越来越多,车厢里塞得人也越来越多。
等天色蒙蒙亮时,谢无难也安排完了名单上的最后一人。
看着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后座,他有些担心,“希望早上没有查车的...这算严重超载了啊...”
黑色迈巴赫引擎轰鸣,驶向了最后一个目的地。
......
红日初升,路上的行人渐渐的多了起来。
他们有晨练的老大爷,有匆匆忙忙的打工人,有临近高考的学生。
他们的身份不同,但在路过法院时,却全都停住脚步愣在原地,像是被施了定身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