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冬凌也仅仅是看了她一眼便狼狈低下头,继续道:
“我以前觉得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有温润如玉的父亲,有美丽温柔的母亲,还有殷实的家境。长大以后可以娶一个心爱的姑娘,然后孝敬双亲。可这所有的美好都终结在我七岁那年。”
“那年父亲总是早出晚归,忙着生意上的事,很少陪母亲。母亲也越发闷闷不乐起来。这种情况持续了半年终于在我生辰那晚打破了表面的宁静。
那晚父亲中毒倒地不起,母亲与年轻帅气的管家双手紧握,卷走了家里所有的财产,我哭着求她不要走,她看了我一眼,那眼里有什么呢……”
徐冬凌自嘲笑道:“有厌恶、有狠绝、有坚定。”
“徐哥哥……”
林馨儿来到了徐冬凌身边,轻轻拉住他的手,笑着道:“没事儿,以后你有我就够了。”
徐冬凌看着眼前的姑娘,她那漂亮的眼睛笑着笑着就流出了泪,却还是固执笑着,都是为了安慰他。
可一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就愧对眼前的姑娘,心一狠,扯开了林馨儿拉着他的手。
“那晚发生的事应该不只这样,他们还放火灭口了吧!”
沈鹤渊想起了徐冬凌身上那些烧伤,再联系他对那两人的痛恨。
林馨儿一听这话再也忍不住抱着徐冬凌大哭起来,泪水很快就浸湿了徐冬凌胸前的衣襟,滚烫的泪水透过层层衣物灼伤他的心。
“原来……你身上那些烧伤、是、是那时候留下的!”
“你猜的很对,每次我那所谓的母亲以及我从小喊的管家叔叔竟然要放火烧死我和父亲!”
徐冬凌说这话时,满脸阴沉,语气越发激烈,指着地上两具残破的尸体,疯狂道:“你说他们是人吗?我父亲当时已经中毒,而我只是一个稚子,他们不配为人!”
“他们确实不配为人!”谢筠听完他的话,也随声附和。
大厅中的人听完这个故事,都纷纷同情他。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他们行踪的呢?难不成这些年你一直潜伏在他们身边?”
沈鹤渊看着眼前的少年,皱着眉问道。
“他们拿着父亲的财产做了不少生意,到处寻找他们那出生后不久就被偷了的女儿。”徐冬凌说这话时满脸都是报复的快感,只是谢筠看见他的眼里有一丝痛苦。
“是你偷了他们女儿!”徐冬凌脸上有过一瞬间的慌乱,不过很快就镇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