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筠见他脸上关怀神情不似作假,但如果方才不是因为他,袁轻衣也许会说出来,她看得很清楚,袁轻衣都要松口了,可在听到他声音后态度立马一变。
许是与他几年来接连纳妾有关吧,如今袁轻衣在沉家可谓是没有一点点地位,想来是心死了吧。
哀莫大于心死。
不多时,王充领着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进来,她的脸上满是沧桑,皮肤也因没有得到好好保养而皲裂。
“民妇参见大人。”
她的腿脚似乎不方便,很艰难地跪下去后,起不来了,王充很有眼力见地把她扶起来。
“告诉大家你是谁?又为何来到此处。”
“民妇乃是这清河县内普通女子,数年前因为家中揭不开锅,去了莫家染坊做工,在那里我经历了一生中最黑暗的时光。”
妇人说着,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嘴巴一张一合,最终默默无言。
“在那里可认识一个叫丽娘的人?”沈鹤渊淡道。
“认、认识!”妇人眼里顿时露出惊恐的神色,老贺看得心痛,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
当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他有点不敢再听下去了。
“当年在那染坊之中,要属丽娘模样最好,所以她、她也遭受了我们所没有遭遇的一切。”
妇人的嘴还在一张一合说着,老贺则是头嗡嗡作响,身子摇了摇,差点站不住。
王充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眼里透露出一丝不忍。
任何一个男人听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如此对待,都会站不住。
宋清寒则是满眼通红,额角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