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眸光宽和周正,如温润公子般,此时正唇角带笑看着他们。
“既是如此,那赵大人就好好夜巡。”
说罢,拉着谢筠离开了那个血腥之地。没注意到身后那个白衣胜雪之人那隐忍克制又疯狂的眼神。
看着沈鹤渊越走越快,谢筠忍不住偏头看他,“你生气了?”
“没有,”觉得自己语气太过冷淡了,他停下来握住她的手,嗓音清润,“京城近来不太平,我在想要不要送你回神医谷。”
“还没查出背后之人吗?”
沈鹤渊叹了口气,“阿暖,这其中牵扯太广,牵一发而动全身,并不好查。”
刺杀他们的人隶属京都四大营,可那四大营的首领都是由皇帝亲自挑选的,要是他们有刺杀他之心又不太可能,可若是底下士兵,沈鹤渊也不好大张旗鼓去查,毕竟他不是四大营的首领。
“好,那就等过几日,我就先回神医谷,待你查清这边的事,我再回来。”
沈鹤渊一听她说要走,心开始慌了,自己真是奇怪,明明是为了她安全要她走,可为什么从她的嘴里说出要离开,自己就越发心慌以及隐隐作痛。
仿佛回到了那十年没有她一点消息的日子,暗无天日,度日如年。
沈鹤渊坐在书房里边想边雕刻自己还未完成的木雕,而谢筠回到谢府后沾床就睡着了,丝毫没有被方才的话影响。
于是第二日,她起得也格外早,正在吃早膳时,大理寺的衙役跑进来,“谢姑娘又出事了,大人请您去一趟。”
谢筠闻言,脸色沉重地放下筷子,赶到大理寺时,众人亦是脸色沉重。
“尤府又出事了。”闻奇望着赶来的谢筠说。
“怎么回事?这尤府凶手不是找到了吗?”
“不,不对”谢筠才说完立即否定自己的话,“尤奕是杀人挖心的凶手没错,可他身后一定有人指使,因为他可不会催眠。”
沈鹤渊点点头,“没错,这尤府还有一个凶手,在尤奕被抓后他按耐不住了。”
沈鹤渊想到闻奇老贺被催眠后看到的场景就心生杀意,居然想动她,真是找死!思及此他垂着的手蓦然握紧,其上青筋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