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一边去!!今天我让街坊邻里为我做做主!!我杜家怎么就讨了这么一个德行的媳妇!”杜若凤一把推开易招娣在杜家宗亲的面前开始哭哭啼啼。
“这个任心然,仗着自己多读了几本书,对我可是从没有一点好脸,家里的农活都我一个人干,她整天出去鬼混。你们说是不是?她来齐州那么久了,她给谁家拜过礼?”
杜家宗亲纷纷点头,没错她们离盛京遥远,只知道杜若鸿和杜少聪没了,不知道还带回了个媳妇。
“姑母,是心然疏忽了。”任心然扶起易招娣说道。
“任先生,她们就是故意找茬。”易招娣在齐州这样的事情她早就见怪不怪了。
“我找茬?你去问问,如今的孝道,她任心然应该跪下给我端茶倒水的。”杜若凤看任心然那么好说话必要借此压过任心然一头。
“是啊!是啊。你这媳妇天天往外跑也不应该,有什么事都应该和家中长辈商量。”亲戚中有人开口自以为是的管教。
“话虽如此,可官府的事姑母不太了解,我便自行安排了。”任心然回道。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她平日里也是这样的!我说一句她有三句等着我。不服管教。”杜若凤看任心然果然不像普通小媳妇一下低眉顺眼就继续煽风点火。
“我只是实话实说,没有任何不敬之意。”任心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这些所谓杜家的亲戚朋友团团围住,这些人看热闹不嫌事大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才进门就这样没有规矩?也不知道你父母是怎么教育你当人家媳妇的?”说话的是亲戚中年龄最大的一位老人,他头发已经花白,坐在轮椅上行动困难。
他是杜家宗亲中辈分最大的人,大家都很尊敬,凡是杜家有什么难以决断的事或者重要的场合,只要杜祖发话,从来没有人敢反驳。
“我父母自然是教育我如何明辨是非,他们也是明辨是非的人。”任心然心中有气,她自进了太学府凡事都为人先,如今却被人指责自己的父母。
“哼。一个女子,最要紧的是伺候丈夫相顾子女老人,读书读得成傻子了。我就说吧,以后我杜家的女娃,一律不得进学堂。你看看,这像什么样子。”
第一次有女人在杜祖面前与他争论,他觉得自己面子大跌便大发雷霆!!
“为什么?”任心然真的不明白。
“还回嘴?看我不打死你个忤逆子!!”杜祖气得要从轮椅上跳起来。
周围的亲戚见状也纷纷附和,毕竟那么多年来杜家就是这样的,他们不能也不允许有一个人能挑战规则,或者说不能有人过得和自己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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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大家伙今天得给我做主啊!!不然我这以后日子怎么过啊!!”杜若凤哭得稀里哗啦,她心中的气从盛京就一路憋到了齐州,今天她一定要好好杀一杀任心然的微风。
任心然还想争辩却被易招娣拦住,她对着任心然摇了摇头,这些人,你说什么都没有用的。
“这样吧,今天你当着我们的面给你姑母端茶道歉。以前的事就既往不咎。”杜祖发话。
任心然愣住,道什么歉?她做错了什么?
“我不知,我有何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