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看自己出神,谢长宁脸上一热,娇羞道:“别瞧了,扶我去镜子那里坐下?等我抹了胭脂涂了口脂,你再仔细瞧瞧?”
沈二扶着她在妆奁前坐下,她梳妆打扮,他则在一旁也换上了喜服。
他换好时她已将长发挽起,拿了一支凤凰的步摇准备插在发髻上。
沈二走到她身后接过来为她簪好,在镜中对上视线,她眉眼弯弯。
沈二不知想到了什么,扯过矮凳在她身边坐下,主动拿起胭脂水粉为她上妆。
只不过从未做过这些事情,动作略显笨拙青涩。
他为她画眉,明明拿刀剑都不曾抖的手此刻却有些颤。
离得近了,她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他谨慎而专注,薄唇绷成了直线,他无比认真地描画。
画好时才松了口气,她将他神色看在眼底,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笑得沈二微怔,他手指抚上她的脸颊,轻叹一声。
“三娘,跟着我委屈你了。”
她握着他的手贴在脸颊上,亲昵地摇头:“不会啊,跟着你我很开心。”
“成婚只有这么简陋,竹屋内就你我二人,也没有其他宾客到场,若你觉得太仓促,我们可以再等等?”
谢长宁忙道:“不、我不等,就要今日。”
她的毒再不想办法她就一命呜呼了。
为今之计只有和沈二修炼《云雨诀》,她提升内力后想办法把毒逼出来。
这两个月,她的毒全靠沈二以内力帮忙延缓,她被折磨的形销骨立,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
再拖下去就夜长梦多了。
顿了顿,她轻松的玩笑着:“再说,哪里没有其他宾客?四毛不是外面吗?”
四毛是他们养得那头小毛驴。
沈二失笑:“好,那等会儿可得多喂喂咱们的唯一宾客!”
她巧笑着点头。
沈二忽然意识到什么,挑挑拣拣拿起口脂过来,打开圆形的小盒,他用指腹沾了些然后触碰她的唇。
她面上浮现出薄红,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水润的唇上,红色被晕开,艳丽的色彩衬得她更加白皙,也有了气色。
沈二眸光闪动,喉结滚了滚。
“三娘。”
“嗯?”
“我们,拜堂吧。”
“好。”
沈二扶她起身,将绣着鸳鸯戏水的红布为她盖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