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谌游刃有余地闪身躲开,折扇一开,四两拨千斤的力道挥开了他的一拳。
男人连连后退,砰的一声撞在桌上,桌上瓷盘瓷杯被撞翻,酒水洒了满地。
袁谌徐徐摇扇:“阁下该当感谢某的救命之恩。”
“你说什么?救命之恩?!”男人懵了。
只见袁谌扫过一旁,手中扇子轻挥掀起劲风,以内力将地上沾了血的扳指扫起,他拿在掌中把玩观赏,只瞧这玉的质地怕是价值不菲。
也是,万两喊出口都不眨眼的人也不能配俗物。
袁谌似笑非笑:“楼上这位七爷花了一万两买了你口中的‘婊子’,你也想脸上开洞?”
男人立马想到了先前被抬出去的男子,他一阵恶寒捂住了脸,不敢再说话。
袁谌抬眸看向二楼,若有所思着,指尖赫然发力。
手中扳指被他打向二楼,如暗器般势如破竹。
穿过细密的珠帘缝隙,被一只骨节分明秀气的手以二指截断。
袁谌道:“物归原主。”
李鷇将扳指抓在掌心发力,瞬间捏碎了青玉。
“脏了的东西,小可没兴趣再要。”
话音落下,楼内气氛剑拔弩张,空气中流转着针锋相对的敌意,叫众人大气都不敢喘。
袁谌却不在意,转身向楼外走,随手从袖口捏出一锭银子轻飘飘抛向身后的台上。
“酒钱,不欠。”
他潇洒地离去,秦妈妈一把接住银子,瞧着那背影忍不住感慨。
这等样貌的公子可不多见,瞧着和宁宁姑娘倒是配,可惜了。
穷。
眼珠一转,秦妈妈将银子塞进腰间,她给楼内姑娘使眼色,大家立马去安抚暴躁的客人。
秦妈妈则提着裙子快步上楼去接待今晚的贵客。
这位七爷,那可是待宰的羔羊。
富可流油!
说起来,往日倒是不曾听说盛京有哪家的权贵这般豪气。
......
夜凉如水,皓月当空。
藏花楼内热闹非凡,附近的巷子却阴冷又寂寥。
袁谌独一人走过,桃花眼瞥了眼巷中昏暗,他不动声色地勾起唇角,若无其事沿着路走向城外。
一路走马观花,潇洒恣意。
五步之外,谢长宁紧紧跟着。
瞧着他这路线像是要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