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不回,跑得倒快。
袁谌自然无意惹是生非去追穷寇。
树前,谢长宁脱力地跌坐在地,她额前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右臂关节错位传来锥心刺骨的痛楚,疼得她把下唇都咬白了。
袁谌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声,将手中扇子打了个转,别进腰间,他掀起衣摆蹲了下来。
谢长宁察觉到他的动作,抬头看去,夜色下凤眼湿漉漉含着泪花欲落不落,无辜又可怜。
看得袁谌摇头轻笑,他抓起她的右臂。
“慢点......我疼!”
“忍着。”他使了个眼色,见她咬紧牙关闭上了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有些可爱。
袁谌沉着眼摸索她的手臂情况,点了两处穴位,他手中赫然发力将骨头正回原位。
“啊!!!轻点啊——唔?”
她疼得喊出口,夜晚时分,声音尖锐响彻林野,袁谌眉心一紧,俯身直接吻了上去。
柔软触碰,他将她的惨叫声吞下,她瞪圆了眼,一时甚至顾不得疼了。
袁谌手中又是发力,钝痛瞬间蔓延到了每根骨头一样,谢长宁拧起脸疼得齿关直接咬了下去。
“......”
这一口,袁谌的舌尖差点被她咬断了。
放开了她,他收回手撇过头吸气,口中见了血有铁锈味充斥,他啧了一声:“狗咬吕洞宾?”
谢长宁虚弱地靠在树上,小脸惨白,满头大汗,鬓发都被汗湿。
“亲就亲,我理解你不让我喊,但你伸什么舌头?”饶是如此地步,却还不甘示弱地反问。
袁谌:“......”
为什么伸舌头......
嗯,好问题。
不由自主就......
话到嘴边,他扬着眉格外坦荡:“转移你的注意力。”
?
谢长宁被噎了,后知后觉地问道:“为什么......又救我了?”
“有利可图。”他轻笑,伸手托着她的背勾起她的腿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右手受伤,谢长宁只能单手环着他的脖子,望着他的侧颜发了怔。
他抱着她往回走。
谢长宁一时反应不过来:“图什么?”
“图你是合欢宫的人。”袁谌意味深长道,“你见色起意,我有利可图,今夜你我可以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