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侠,咱们冤有头债有主,我和你素昧平生,无冤无仇,小女子柔弱手无缚鸡之力,何处得罪了你?你......要我的命吗?”

无意不置可否地轻哼,突然凑近她的耳侧,青丝晃动,他温热的鼻息尽数洒落在她的耳郭。

还有冰凉的金属触碰到耳朵,像是面具......

谢长宁缩起肩膀,她想躲被他识破,大手一把握住,粗粝的指腹压在柔软上刺激的她颤抖。

凤眸瞬时瞪圆,口中一声轻哼差点漏出来。

“你!”

面具下那双黑沉的眼眸比夜色还浓郁,如深渊不见半点光。

“柔弱?手无缚鸡之力?不见你有半点胆怯,我还以为是个不怕死的。”

无意轻声低喃,说话间翕张的唇瓣似有若无地擦过她颈侧。

谢长宁偏过了头,沉默中忽听房外的走廊上有微不可察的脚步声靠近。

无意瞥了身后一眼,将屋外的动静悉数察觉,他心生退意。

握刀的手无声收刀回鞘,他在她背上以二指发力一点,谢长宁被点了穴动不了,只能蹙眉。

无意收回手轻笑一声,将她放回床上躺着。

黑漆漆的房间,看不清他的模样但能感受到他的目光,炙热地落在她身上。

谢长宁被看得不适,可惜也发作不得。

无意随手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他道:“晚上睡觉还是多穿点,若有不轨之徒不请自来,怕是要便宜了对方。”

谢长宁:“......”

不确定他是不是在说他自己。

无意说完,握紧腰后的刀柄,转身走到了窗边。

脚步无声,大半夜像孤魂野鬼似的。

他推开窗时想到了什么,斜了一眼房门,淡淡的月色下隐隐约约有道人影透过门扉。

面具下的唇角微扬,他翻窗离开,夜风徐徐涌入。

吱——

窗子关上的瞬间,房门被推开。

丝丝凉意拂面,袁谌脚下一顿。

房间内看似无事发生,可还是被他捕捉到了不寻常,他关上门挑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