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顾无言,谢长宁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她扯过被子坐了起来,乌发散落在白皙圆润的肩头,遮住了雪白的背。
她揉着眼看去:“好吵啊......”
“......”萧殊同眨了三下眼,脸瞬间涨红,他猛地转身背对着床这边,“你!!怎么不穿衣服?!”
?
谢长宁看着高大的背影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她反问:“我还没起床,自然没穿衣服啊?怎么了?”
她还好意思问怎么了?!
萧殊同气不打一处来,他嘀咕了一句:“流年不吉,十分晦气!”
“......萧兄,慎言。”杨卿生冷声清咳,提醒他不要胡说。
萧殊同叹气:“我、算了,我去外面等,你你们、收拾好了喊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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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走了,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谢长宁被扰了清梦很是恼火,瞧了眼窗外还灰蒙蒙的,只怕时辰尚早,她更是不快。
想到什么,她转头看去,对上了杨卿生的目光。
他试图放柔声音:“身体还好?”
杨卿生面色平淡,唇角还挂着血渍。
眼下这场面,怎么看这问题都不该是他来问吧?
谢长宁伸手向他探去,指腹抹去他唇边的血迹,她点头。
“我还好,你呢?”尾音拉长,接了甜软的一声轻唤,“卿卿?”
“......嗯。”
杨卿生自己都不知道,这一声‘嗯’出口时,他面上有多柔和。
萧殊同若是在,怕是眼珠子都要掉了。
冬末冰雪消融,人间正是桃李芳菲的春。
......
本是打算让侍从进来服侍,但谢长宁主动揽下了差事,洗漱过后她心情愉悦为他更衣。
看着她在身前忙活,眉眼微扬的模样让他心中都跟着愉快了几分。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不知在想什么,直到她为他系好腰封,收回手道声‘好了’的时候他仍在出神。
谢长宁不解地唤他:“卿卿?”
“......”杨卿生欲言又止,眼底闪过踌躇。
没等他开口被门外的吵闹声打断,细听是萧殊同和什么人在说话。
“长风大哥?你回来了?”
“多日不见,萧兄弟别来无恙啊!我昨儿半夜回来的,听朱鸢说阁主所中之毒找到了解毒之法?我记挂着特意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