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殊同看向谢长宁,咄咄逼人,不肯罢休。
“你自己交代吧,你和合欢宫到底有什么关系!”
“若你真是合欢宫的人,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合欢宫这等作恶多端之辈,我能杀一个绝不放过!”
谢长宁:“......”
谢长宁毫不畏惧地回视他,丝毫没有被他的气势吓到。
她平静点头:“不错,我是合欢宫的人,那又如何?我手上的人命甚至没有萧神医你杀得人多,我是邪道,你就是正道了?”
“你——巧舌如簧,休要在这里搬弄是非!”萧殊同呵斥。
谢长宁轻哼:“那你少在这里冠冕堂皇啊?我从小到大,鸡都没杀过更别说人了,你滥杀无辜就可以?神医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她牙尖嘴利,萧殊同说不过她,干脆不和她争辩这些转而问杨卿生。
“杨卿生,你这两年被那毒折磨成什么样,个中苦楚你自己最清楚不过。”
“合欢宫妖女害得你如此,如今又有合欢宫的人不怀好意接近你,保不齐又要怎么害你?”
“以我之见,应该斩草除根以绝后患,日后才能高枕无忧。”
这一番话劈头盖脸,谢长宁听了都想拍掌叫好。
听听,这话像正道人士能说出来的话吗?
戾气比穷凶极恶的人都重。
“萧神医,你这话可是比我们邪道还邪。”
谢长宁说得萧殊同一僵,他凶巴巴瞪她一眼。
没和她斗嘴,只是等杨卿生拿主意。
朱鸢不忍道:“萧神医,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见宁宁姑娘不像是你所言那般人......怎么说她也救了阁主?”
武长风深表赞同:“合欢宫也未必没有好人?人性总归复杂,正邪界限也未必那么清楚。”
萧殊同拧着张脸:“她给你们灌迷魂汤了?”
武长风哈哈大笑:“倒也不是,小姑娘看着柔柔弱弱的,武功也平平,哪像什么坏人?”
朱鸢点头:“确实,我初见宁宁姑娘便觉得亲切。”
萧殊同气得直翻白眼:“你们!简直是色令智昏!她不就是长得好看吗?你们一个个鬼迷心窍,不辨是非,总要吃苦头。”
他像个长辈在这里教训两位堂主,那边谢长宁扑哧一声笑了。
这一声笑得萧殊同话音一顿。
谢长宁得意道:“谢谢萧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