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宁默默望着杨卿生的背影,精神有些恍惚,脑子里尽是沈南欢的身影。
越是说忘反而越真切。
这么说也是痴人说梦吧,以沈南欢嫉恶如仇的性子,她这辈子都看不到沈南欢这样子对她......
她走神之际被萧殊同的声音惊醒。
萧殊同气得不行,勃然大怒:“我要你的命干什么?你命不值钱是吧?我花了两年的时间也不值钱?”
剑拔弩张,眼瞧着二人要刀剑相向了,朱鸢给武长风使眼色让他劝劝,武长风也很是为难。
瞧杨卿生的样子更是坚持,护着她不退让半分。
场面僵持不下,忽听萧殊同长叹了口气。
“行,我顾及你我之间的兄弟情义,不想因为一个女子伤了和气,我今日不动她,但她日后若搞什么小动作我绝不姑息!”
谢长宁闻言从杨卿生身后探头,对萧殊同哼了一声:“萧神医好大的威风!”
“啧,你这女子!”
“干嘛,我夸你呀?”谢长宁见他怒目圆睁,她立马往杨卿生身后一缩,“夸你威风不喜欢听?那我骂你?”
萧殊同:“......”
说也说不过,手也动不了,萧殊同一甩修罗刀,武长风和朱鸢纷纷避让。
“萧兄弟,慢着点,刀剑无眼!”
“晦气!”萧殊同骂了一句,提着刀走了。
他一离开,茶室内空气都变得流通了。
“萧神医这脾气啊,真是跟个炮竹似的......”朱鸢松了口气,“宁宁姑娘你莫要害怕,日后我罩着你,他敢欺负你,你就来找我。”
武长风大笑:“用得着你?萧兄弟上来混劲朱鸢你可对付不了,还得阁主才行。”
朱鸢也是个八面玲珑的,她反应过来打趣道:“是是是,是我多管闲事,有阁主护着宁宁姑娘,哪里还用得上我。”
谢长宁眨了眨眼没说话,杨卿生淡淡地问:“还有事?”
那二人相视一眼,道着‘无事了’也跟着退出去了。
茶室彻底安静了。
杨卿生本就不是话多之人,性子清冷,看不出喜怒,好像没什么七情六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