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鷇眉头一紧,厉声道:“可笑,害怕?本王害怕什么?!”
他这反常的样子别说是无意了,云影都是第一次见。
害怕什么?害怕房里那位撞见沈南欢,知道了您干的好事呗!
无意耸肩,没再惹他不快,他转移了话题。
“您要我做什么?杀了那只‘老鼠’?不过我杀一条人命可不便宜,按乌衣楼的规矩,武林盟主的项上人头怎么说也得价值万两。”
“一万两这个数对您来说应该是不值一提?”
李鷇:“......”
他话中有话,李鷇却没闲心在意那些了。
“他,本王亲自动手。”李鷇毫无起伏的声音说着,“你带着谢长宁去本王书房密室躲着,没有本王吩咐,不准出来。”
李鷇下了命令,寒着眼将披着的衣服穿好,他带云影走了。
那背影怒发冲冠,有人怕是要有好果子吃了。
死有时候不可怕,但死的方法有很多种才是最可怕的。
李鷇气成这样,若抓到沈南欢,那位武林盟主不被抽筋扒皮也难被逃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想到什么,无意看向紧闭的房门。
“真放心我啊。”无意想到些事情,他笑得玩味,“谢长宁,你最好这次穿了衣服。”
话音落下,他推开了门。
黑影在夜色下无声地走近床边,面具下的眉头扬起。
他忍不住腹诽,第一次见她时她不着寸缕地躺在光明教教主袁谌的床榻之上,这次她亦是她,只不过躺在了宸王李鷇的床上。
下次呢?
她又会在哪个男人那里?
无意觉得好笑。
她睡得踏实,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他出现在这里。
若他是什么不轨之徒,她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了想,无意可没什么耐心去叫她起床并给她解释原委,他干脆将她连人带被一起扛去书房算了。
打定主意要动手,不料刚伸出手要扯过被子将她裹住时,她轻闭的眼睛突然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