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为什么?入宫去求皇上赐婚,惹得天子龙颜大怒,那砚台一扔,本王就头破血流了......”
他从御书房出来,云影看见了那叫一个心情复杂。
心疼不假,还有些感慨。
当初自家七爷往他脑袋上砸杯子就是这样的,真是随根。
这一砚台下去,再俊美的脸也遭不住,被砸破了额角,出宫前简单包扎处理了伤口。
纱布缠绕,隐约可见血渍。
谢长宁心思不在他额头伤口处,满脑子只剩下两个字。
赐婚。
【恋爱脑是这样的,今日去求皇帝下旨赐婚。】
【说要明媒正娶你这个藏花楼买回来的姑娘,娶你为宸王妃,实在是疯了。】
谢长宁:“......”
李鷇见她走神,牵着她的手入座,将她拉到身前抱住她的窄腰,仰头望着她,卖起惨来。
“好疼啊,宁宁......”
谢长宁苦恼,抬手想触碰又怕弄疼他:“那怎么办?我又不是大夫呢?”
“抱一会儿似乎能好受些。”
谢长宁由得他抱着了,李鷇好奇道:“你不问问我赐婚的事?”
担心他的伤都没有功夫问旁的,她心里是有他的!
谢长宁一怔,顺着话问了出来:“赐婚?”
他让她问,她问了,李鷇反而叹息。
他语气轻了些:“虽然今日没能让父皇为你我二人赐婚,但多挨几次砸应该会有成效。”
???
谢长宁捧起他的脸,很是无奈:“脑袋不要了?”
他目光炯炯,视线落在她说话间一张一翕的唇上,喉结滚动,他哑着声笑答:“要你,只要你。”
“......”
说着这话的李鷇眼中有着炙热的感情在翻涌,他在等着她落下奖励的甜头,但她迟迟未有动作。
李鷇轻轻捏了捏她的小手,哄道:“宁宁,我之前说什么‘卖身还债天经地义’的话,是我不好,我将它收回。”
没想到他这么说。
这说出去的话便如同泼出去的水,他还要收回的。
李鷇又道:“你我之间的账早就算清了,日后也不要再提什么一万两。”
从她出现在他心上、从她轻而易举地牵动他的心开始。
往日他那些冠冕堂皇的不过是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