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深,绵绵细雨不知在何时停了,天地间一片寂寥。

小屋内声音渐消,残留的是他滚烫的体温与她失神时耳边平复的喘息。

谢长宁汗津津地靠在嵇玄怀中,筋疲力尽,浑身上下狼狈的没有一处能看。

烈性春药可真是烈得很!

欢爱过后余韵散去,谢长宁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娇气的不行。

嵇玄摸索过袈裟将她裹住,搂着她问了一声:“还好吗?”

“......”

她先前用来问他的话被用在了自己身上,谢长宁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这就是风水轮流转?】

谢长宁小幅度点了点头,轻声喃喃:“弄脏了......”

娇细的声音经过一番运动过后变得有些沙哑。

嵇玄看不见东西,只能听声来猜测一些她的情况。

“先离开,回客栈再清洗。”

他会错了意,谢长宁眯着眼抬头在他颈前轻蹭,唇瓣翕张间呼出的热息洒落在他喉前,凸起的喉结因她的使坏而不安分地滑动。

她问得狡黠:“我说你的衣服……袈裟,被我弄脏了?不要紧吗?”

先前他在药效下被折磨的失去理智,在被她点燃欲火的那一瞬间冲动是唯一的本能。

她的衣服被他‘脱’的不算文雅,现在没办法穿了。

眼下她唯一的体面是他的袈裟,裹在她不着寸缕布满红痕的身上,被水液浸湿留下晕开的水痕。

嵇玄喉间滚出喑哑的声音。

“不是你弄脏的,早就‘脏’了,不值一提。”

袈裟脏了,佛珠断了。

他心中的佛祖也早就抛了。

嵇玄将她抱起,臂弯孔武有力,怀中安全感十足。

他说道:“我看不见,你来当我的眼睛。”

谢长宁望着他的侧颜笑笑,实在疲惫,她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怀抱。

娇滴滴的美人慵懒地靠在他脸侧,应声:“好......”

告诉他方位,嵇玄抱着她向床边走去,他脚下没有一丝犹豫,对于她很是信任。

行到床边,谢长宁伸手将襁褓婴儿抱过来,三人这才离开。

夜凉如水,风雨暂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