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宁思绪散发,心道他这性子和样貌有些反差。

嵇玄这张脸生得虽是俊美但有几分俏,上挑的眼尾和眉心的红印尤为明显,只不过这性格不苟言笑,显得寡淡,好似无欲无求。

【无欲无求?劝你重新组织语言。】

“......”

小海棠是对的!

都是假象!

他根本和无欲无求沾不上边!

谢长宁越想小屋里发生的事就越清楚,脸更红了。

好在嵇玄看不见。

“我姓谢,叫谢长宁,你我虽然刚认识,但算是很‘熟悉’了?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宁宁,很多人都这么叫我……”

【这句‘熟悉’多少是保守了。】

【你知长短他知深浅,已经是‘坦诚相见’了。】

“......”谢长宁强行忽视了小海棠。

“宁宁。”嵇玄唤了一声。

深沉的嗓音散发着独特的韵味,醇厚如同经过岁月沉淀的美酒,拂过耳边撩动心弦,醉得她脸上薄红难消。

他又说:“你我很熟悉,你也可随意叫我。”

谢长宁抿着唇角,认真想了想,轻声唤道:“阿玄?”

婉转的音调回荡,盖过了他的脚步声。

尾音藏着浅浅的笑意,嵇玄虽然看不到她的模样,但这声入耳,他脑海里浮现出一张风华绝代的笑颜。

“没人这么叫过,好听。”嵇玄不吝啬地回应自己的想法。

“......”

她被他说得不好意思了。

正巧走到了山洞内部,谢长宁告诉他可以停下了。

洞内安静宽阔,除了黑一点外是完美的避风港。

她让嵇玄将她放下,嵇玄则让她扶着墙站稳,他脱下了身上的白袍铺在了地上,让她和婴儿在上面休息。

“我去洞口寻些干藤条生个火堆,不走远,你害怕喊我,我听得到。”

他穿着一件单衣打算寻着来路返回,临走前交代了一句。

他看不见路,这事谢长宁去做还差不多,她刚想开口就被他识破了意图。

“我先前没了分寸,你身子不适安心休息,我看不见但不要紧,还有其他感官。”

他有限的人生中第一次碰女子,虽说是被下了药失了理智,但还有着什么他难以理解的变化让他无法控制。

嵇玄心底藏着莫名滋长的情绪,没再多说,他去洞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