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久难逃一个死。】
【裴望川目前给雷政用的量并不多,没有急着要他的命,雷政苟延残喘还是能活个两三年的。】
谢长宁透过屏风盯着那边,她笑了笑。
“不够狠心啊,裴望川不是想要当宗主吗?”
【他是想着雷政卧病在床和废人无异,等着雷政亲自把宗主之位传给他这个‘最喜爱看重’的徒弟呢。】
“也是,毕竟欺师灭祖的行事作风传出去可不好听。”
【还有一点就是雷政手里有个宗主令牌,历任宗主掌管,令牌是书阁密阁的钥匙。】
“书阁?”
【那里存放着炼魂宗的武学秘籍,雷政这老狐狸虽然带大了义子和徒弟,但所教授的武功有所保留。】
【裴望川更想要得到的是这些秘籍。】
【至于陆连舟,这秘籍算是他陆家的武学,自然想要夺回。】
谢长宁若有所思着,身旁的碧绮紧绷的弦松懈了下来。
不知道要做什么,傻站着实在是太累,碧绮见这房中只有她二人和那什么睡着的宗主,她胆子大起来干脆去椅子上坐着了。
还招手让谢长宁过去坐。
谢长宁还未动,房中响起一个突兀的声音,吓得碧绮直接从椅子上弹起。
“水......给我倒杯水来——”
是床那边传来的,嘶哑难听,像是被掐住喉咙发出的声音。
碧绮害怕地直给谢长宁使眼色,无助的眼神求她去。
谢长宁去桌边倒茶端过去,来到床边见床上的人自己撑着床板坐起。
她暗中打量,这位宗主人至中年,约莫近五十岁左右。
因是卧病在床,黑白参半的头发松散,面色苍白如白纸,脸上是岁月留下的沧桑皱纹。
他吃力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可怜。
谢长宁将茶杯放在一旁上前扶了他一把,为他垫了软枕在身后。
离得近了,雷政看来,谢长宁收回手想退开时不偏不倚对上他的脸。
一时怔住。
这位炼魂宗宗主......
【是杨二娘一心要杀的政哥、杨卿生的亲生父亲。】
谢长宁心道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