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宁收起心思放下药碗,忽听雷政叫她。
“乖女儿,你左手边柜子里有金疮药和干净的纱布,拿过来给他止血包扎。”
“......”
谢长宁取来药和纱布走到黄充身边,不过这么会的功夫,地下流了一滩血,黄充脸色惨白。
她将药粉洒在他的伤口处,这人对自己下手真是一点不犹豫,一刀砍下去毫不拖泥带水。
断口十分整齐。
药粉刺激得黄充眼前直冒金星,他大口喘着粗气,汗如雨下。
小主,
谢长宁看了他一眼,用纱布为他包扎。
缠了几圈,白布渗出大片红色,但好在能止住血。
她收回手发现黄充在盯着她看。
目光直勾勾的。
谢长宁回视他,他突然不自在了:“那个,谢谢......”
她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
雷政看看黄充,又看了看谢长宁,他道:“好孩子,你先出去吧,为父有话和黄充说。”
谢长宁没有多留。
黄充转头看雷政。
他这人一根筋没什么心眼,自己断了手疼成那样也不放心上,反而担心别人。
“宗主,你快趁热把药喝了吧!”
雷政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不中用的东西,你自己几斤几两你不知道吗?你敢和他动手,嫌命长?还是嫌我死得不够快?!”
黄充被骂得狗血淋头根本不敢还嘴,下意识要挠头,抬起右手看到自己已经没手了,他不说话虚心挨骂。
“唉......”雷政长叹一声,陷入了沉思。
他竟是走到了这步,穷途末路身边能用的人也是这等货色。
他眉头久久未能舒展。
半晌,药都凉了,雷政沉下脸色,开口吩咐了一句:“你去陆连舟那里带个话,让他得空来一趟。”
黄充忙不迭点头:“我这就去,宗主你快喝药!”
黄充一刻不敢耽搁风风火火走了,走了两步又退回来把黑紫的断手捡走了。
“......”
雷政目光落在漆黑的药碗上,他沉思许久最终还是端起碗喝下。
别无他法了,试着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