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宁扑哧一笑:“什么呀。”

【话本都这么写!】

“你看的话本和我看的话本不太一样?”

【我这话本啊都看杂了。】

谢长宁笑了笑将门关上,忽听里间雷政唤她。

谢长宁有些意外,回身时对上碧绮比她还惊讶的脸。

她寻声而去,里间陆连舟站在床侧背对着她。

见她过来,雷政笑着介绍道:“连舟啊,这就是为父新收的义女,这丫头颇得我心,为父疼爱至极,你们认识过,日后你便称她一声妹妹吧。”

陆连舟幽幽看来。

“义妹。”

这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尽是透骨的寒意,听得谢长宁如坠冰窟。

她轻轻点头回应,雷政替她解释:“宁宁这丫头口不能言,连舟你日后可要多多照顾她。”

“自是应当。”

雷政叹道:“为父这身子怕是时日无多了,身边只有你二人侍奉左右,我待你们如亲子亲女,日后我不在了这偌大一个炼魂宗也不能没有着落......”

“义父怎能说这般丧气话,吉人自有天相,义父定会长命百岁才对。”

长命百岁?

陆连舟心下冷笑。

早该死了。

不过也快了,裴望川总会按捺不住,等雷政死在他曾经最疼爱看重的弟子手上。

他也要让他尝尝被所信背叛、死于非命的滋味。

待到那时,他再解决了裴望川扫清一切障碍,拿回属于他陆家的炼魂宗。

陆连舟面色冷淡,不见半点情绪的起伏。

谢长宁暗中观察,难以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

此人城府极深,认贼作父多年,虚与委蛇可真是沉得住气。

若非小海棠和她说过陆连舟和雷政之间的血海深仇,她都要被二人的父子情深打动了。

雷政十分欣慰:“为父叫你来是有件事与你商议,若你同意,为父便打算将炼魂宗交由你手。”

这话一出口,雷政看了谢长宁一眼,陆连舟捕捉到他的视线,也跟着瞥了谢长宁一眼。

谢长宁福至心灵,在心中嘀咕。

“和我有关!”

【和你有关。】

谢长宁正等着呢,没想到雷政下了逐客令:“宁宁,你先出去。”

陆连舟:“......”

谢长宁:?

说好的和她有关呢?

谢长宁揣着疑问退出去了,雷政还特意吩咐她和碧绮去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