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裴望川马上要利用你打探宗主令牌的下落了。】
谢长宁笑了笑,大家互相利用嘛。
她又何尝不是利用雷政接近裴望川和陆连舟?
又何尝不是利用陆连舟来卖可怜?
又何尝不是利用裴望川来给陆连舟这个未婚夫戴绿帽子?
【真有你的。】
谢长宁环顾四周:“裴望川呢?”
【在回来的路上。】
小海棠刚说完,她视野中就出现了个身影,打远瞧见,谢长宁立马收回视线。
余光瞄着他走近,她垂泪抬袖掩面。
娇儿如弱柳扶风,孤零零立于树下,日光披在她身,衬得她明艳动人,只是举手投足间尽是愁思。
风吹裙摆,那瘦弱的一个人仿佛要羽化散去般不真实。
裴望川回来见她自己在,离得近了听到她在小声抽泣。
怎么刚才还和陆连舟你侬我侬的,现在一个人在这哭起来了?
“咳——”裴望川清嗓。
谢长宁闻声立马止住泣声,撇过头欲盖弥彰地擦泪。
【这个演技真实中又夹带些做作。】
谢长宁没理会小海棠的评价,她十分入戏不敢看他。
裴望川话到嘴边转了个弯:“哭什么?”
“......”她吸着鼻子摇头,一副可怜兮兮的凄惨样。
裴望川盯着她看了半晌:“陆连舟欺负你了?”
“......”她贝齿咬唇,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还要自己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又摇头。
裴望川不以为然,说着风凉话:“咱们这炼魂宗的陆护法可是未来的宗主、你的夫婿,欺负你你也得受着。”
阴阳怪气,说话难听。
谢长宁蹙着眉转头瞪去,一双眼睛刚哭过泛着红,眼尾湿润闪烁着微光,无辜又惹人怜。
“你......”
看得裴望川一怔。
她说不了话就只是这样瞪着他来表达自己的不满与怨念。
裴望川心中竟是软了几分。
也是,他同她说这么过分的话有什么用,欺负一个小哑巴算什么男人。
裴望川轻叹一声,他四下瞧了瞧,走到一旁草丛边随手薅了一把狗尾巴草。
谢长宁莫名,只见他拿着那些草摆弄起来没搭理她了。
像是把她无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