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

谢长宁清了清嗓,给所有人解疑答惑。

“我能说话是因为......宗主临死前将毕生功力传给了我,阴差阳错治好了我的哑疾?”

信口开河。

裴望川半个字不信,陆连舟眉头更深。

“你是说宗主将毕生功力传给了你?”

谢长宁点头,殿中弟子们吸气。

裴望川一言不发直接大步而来要查看她的情况。

见他出手,无意将他阻拦,裴望川面露不悦,眼底凶光毕露。

“不想死的,滚开。”

少年笑得清爽:“巧了,我也想说这句。”

“啧,本护法成全你!”

裴望川向来恣意妄为,可不是个惯着旁人的人,二人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

无意身形如鬼魅,招架他的攻势并抓住机会反击。

以他二人的本事,弟子们想上前帮忙都是添乱。

一时间只能观望避让。

谢长宁想喊停,但脊背突然窜上一股寒气,她转头看去,陆连舟冷着脸捉住她的手腕。

以二指扣在她的脉搏上。

谢长宁抿唇不语。

陆连舟脸色越来越凝重,她体内有一股真气流窜,恐怕确实如她所言。

他松开手抬眼看她,问道:“令牌呢?”

“你是要占为己有还是确认我所言虚实?”

“......”

陆连舟沉默,余光瞥向越打越起劲的裴望川和拥立他的弟子们,他心下有了想法。

“后者,令牌若在你手,我叫这大殿所有人跪你为主。”

山下武盟虎视眈眈,此时与裴望川内斗并非是上策,两败俱伤宗门分裂不是陆连舟想看到的结果,若有牵制自然最好不过。

谢长宁轻笑道:“陆连舟,令牌我可以给你,但你我婚事不可作废。”

“......”他神色一僵,波澜不惊的冷面浮现一丝惊讶。

实在没想到她会说这番话。

婚事?

她......他之前做戏与她亲近,她莫不是当真动了真情?

陆连舟还是头一次心中这般纠结。

说话间,一柄短刀凌空旋转着飞来。

铮——

带鞘的短刀竟插进谢长宁身前棺材板上三分,直挺挺地立在二人之间。

无意应付裴望川还有闲暇朝这边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