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连舟没再言,漠然收回视线,他取下腰间青玉笛。
望着池塘里徜徉的锦鲤,他轻轻吹出柔婉的笛音。
他大度吗?
裴望川能进到房中,那叫无意的杀手未拦就说明了是谢长宁的意愿。
他又能怎么样呢?
这婚礼以及‘夫妻’的名头,她说了,是走个形式。
他还真当自己是她夫君不成?
“......”
月辉洒落,照亮眸中寒意,眼角那颗如点墨的痣倒似一抹浊泪......
为隽秀的冷面平添了几分愁思。
一人柳下吹笛,一人月下雕刻。
四下无言,唯有房中,缠绵的二人声声切切。
笛音虽是轻快但在夜晚仍是突兀。
入耳的瞬间让谢长宁有了一丝清明,陆连舟在外面。
她今晚本该与之共赴巫山云雨的郎君......在外面。
“你的陆郎来了......”
耳边,裴望川闷声说着,不仅没放过她反而愈加使坏。
谢长宁抓紧他,指尖落下道道红痕。
“他没进来,他知道我在啊......”
“......”谢长宁咬着唇,忍着不发出声音。
大手抚着她的脸颊,拇指压在她红润的唇上。
“嗯、咬得可真*,谢长宁。”
他一语双关,谢长宁红得快熟了,口中漏了气,一声轻吟娇得不行。
“别、别说了、你......你亲亲我......”
娇儿红着眼尾,眸中浸泪,祈求的声音夹杂着难捱的欢愉。
他实在很难在她这副模样下拒绝什么。
裴望川低头衔住她的唇,将她软若无骨的身子揉进怀中,力道之重不愿与她分开半分。
今夜是他有生以来最痛快的一夜。
拥着怀中人无尽的索取,体会了人间最美好之事。
又叫陆连舟吃了瘪。
怎的一个快活说得清!
她口中溢出的娇声比外面的笛音更要悦耳,声声催人心。
谢长宁意识逐渐模糊,很难再去在意什么笛声不笛声的。
这一夜,激烈到‘死’了不知道多少回。
天下间怕是没有比情蛊这种东西更厉害的‘催情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