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庙里时那两个残疾的男人已不见人影,谢长宁并未在意,她专注练功了。
试图融合一股不属于她的内力不算是一件简单的事,尤其这股内力所属为阳,而她所练的《云雨诀》为至阴。
她这一运功便是一天一夜过去,体内两股内息争相斗狠,始终未能分出胜负。
谢长宁额前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身周热气氤氲。
内力流转在体内,她眉心紧蹙未有一刻舒展,面露痛苦之色。
许久,她赫然睁开眼,眸中泛红。
【宁宁,还好吗?】
“好热......”
谢长宁身体滚烫发热,如同置身炼狱熔炉,热血沸腾。
由内而外的燥热令每一寸肌肤都如同被火焰烧灼,骨热如焚,痛苦难捱。
抵不住那种痛苦,她扯着衣领起身。
又热又渴,迫切地踏出庙门去找水源。
外面烈日炎炎,日头毒辣,便如火上浇油。
谢长宁备受煎熬,头晕脑胀下脚步跌跌撞撞,不知奔向何方。
乱走中寻到了一处湖泊,她二话没说便要往湖中跳,试图寻求清凉与解脱。
身形刚动,模糊地听到身后有个稚嫩的声音大叫。
“姐姐!!你别想不开要投湖啊!!酒鬼叔叔、快快快——!!!”
谢长宁五感六识变得不清晰,身体的反应不受大脑控制,她思绪混乱中仿佛听到一阵风声。
紧接着手臂被一股力道拉回,酒香传来。
“姑娘,你——”
“滚开......”
谢长宁离近在咫尺的凉快本就一步之遥,结果被坏了好事,她莫名情绪暴躁起来,回身便是一掌打去。
拦住她的人惊呼一声闪躲,但握着她的手并未有半分松开。
察觉到她状况不对,男人正色了几分。
“姑娘你怎么这么烫?”
谢长宁有气无力,出手的动作都变得软绵绵,耳边朦胧,一切声音被隔绝。
她再难坚持,眼前一黑,轻飘飘地栽倒下去。
阖眼前恍惚落入一个满是酒气的怀中。
李燕回跑过来,担心之色溢于言表:“姐姐!酒鬼叔叔,姐姐她怎么了?”
纪浮生僵硬地抱着怀中体温滚烫的女子,醉意彻底散了。
他尴尬道:“不知,我、她......啊这?”
一大早就见李燕回这小祖宗鬼鬼祟祟要离谷,纪浮生怕他自己乱走遇到危险就跟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