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放大了疲倦,谢长宁舒服的愈加困了。

她小声打了个哈欠,好奇地问他:“你会觉得我僭越吗?”

“不会,燕回经常像你这样和我耍无赖。”

谢长宁颇有微词:“什么耍无赖呀......”

他应声改口:“是我用词不当,那换成撒娇。”

【小太子是耍无赖,换成你就是撒娇了?】

【厉临渊不要太双标!】

“......”

谢长宁说不出个所以然了。

他的手指轻轻梳理着她半干不干的长发,缕缕发丝缠绕在指尖。

在这闷热的夜晚中那是让他想要留住的清凉。

小心翼翼的动作,如同呵护一件无价之宝。

无言中厉临渊捕捉到了第二声微弱的呵欠。

“困了?”

“嗯......有点。”

娇滴滴的声音夹杂着鼻音,软嚅可爱,又迷迷糊糊。

他眸色深幽,未等说什么,她问道:“厉谷主,何必这么费力呢?用内力烘干不是更快吗?”

擦干头发要好久。

带有几分揶揄的明知故问,想看他如何应对。

他回答的很简单,直接将问题抛了回去。

“你知道原因,又何必多此一举问我?”

谢长宁沉默两秒,装傻:“我并不知道啊?”

“是吗?是不知道还是不想知道?”

“就是想知道才问你呀?”

“你问我难道不是因为你知道?”

“......”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别拉扯了!直接拉灯吧要不?】

“好吧,我认输。”她挫败,捂着脸颊嘟囔,“我困了,想睡觉了。”

厉临渊道了个‘好’。

她便感觉头发被拢起,一股热气从他掌心运起,不过转瞬将她的头发烘干。

他拂袖收手,一边说道:“睡吧,好梦。”

临走前贴心地帮她燃了安神的香并吹了灯,关门声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