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弯着眼,取下落花夹在指尖揉捻。
【被花瓣轻薄了。】
小海棠打趣了一句,连花瓣都偏爱她的容颜。
她笑着将花瓣掷去,飞花摘叶划破风声,一片柔软的花瓣入木三分打在树杈上。
惊到了枝头雀鸟展翅飞走。
她眨了眨眼,忽而想到什么从怀中取出了一物。
是无意留给她的小麻雀木雕。
她拿在手中把玩,若有所思,心不在焉。
余光捕捉到不远处的人影,她收起了心思看去,随后弯了眼。
“渊叔,你来的有点晚了,大家都喝散场了......”
厉临渊一步步向她走来,在她身前驻足,只瞧她小脸醉得薄红,空气中萦绕不散的除去花香便是凛冽的酒气。
看样子喝了不少。
他不动声色瞥了一眼她手中的小木雕。
“非是来赴约,而是来收拾‘烂摊子’的,起得来吗?”
她将木雕塞进怀里,朝他伸出一只手,想让他帮忙拉一把。
厉临渊未有回应,俯身直接将她抱起。
谢长宁盯着他呆呆问道:“渊叔,原来我是‘烂摊子’吗?”
厉临渊沉吟:“那我换个说法。”
“......你换?”
“你是我收留在谷中的小可怜。”
“好狡猾的说法......”
她心下有些蠢蠢欲动。
酒这东西,是一种很好用的借口,拿来替罪很合适。
古往今来多少借酒壮胆的小人做了恶行后推给醉酒。
抱着她往回走,厉临渊淡淡地问:“醉了?”
“脑袋晕乎乎的——”
“醉着就睡一会儿?我送你回房。”
谢长宁哼哼笑的娇憨:“你把我当小孩子吗?”
“小孩子可不能饮酒。”
说到这茬谢长宁思绪脱跳,不敢想他若是知道了李燕回偷喝酒,那少年的屁股得遭殃成什么样。
“渊叔?”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