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极其微妙,清风掠过,让这无声的氛围更显尴尬了。
厉临渊这个主人家先开了口:“久闻杨花阁阁主与萧神医大名,今日远道而来,感激不尽。”
杨卿生看了眼他身侧护着的谢长宁,心中五味杂陈,但还是客气的寒暄。
“厉谷主言重了。”
见不得他们这么文绉绉的客套,那脾气暴躁的神医他动了,板着脸有些凶狠。
萧殊同大步上前,一把握住谢长宁的手腕将她从厉临渊身后拽了出来,厉临渊眉头一紧。
“萧神医?”谢长宁眨着眼,见他严肃地搭上她的脉搏,在为她诊脉。
脉象正常,可萧殊同脸色却越来越难看,他瞪着谢长宁。
“不是说中毒危在旦夕?你这生龙活虎的模样看着都能熬死我。”
谢长宁讪笑着示弱:“对不起,我没有事,是谷中有人中了毒,万不得已我只好用卑劣的手段让吕大哥传了谎,怕你们不来......”
说到她没事时面前两个男人虽然神情天差地别但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杨卿生说道:“无事就好。”
萧殊同气不打一处来,手指捏得她手腕有些痛。
“不来?你可真是自作聪明,我……某位阁主那叫一个心急如焚,从盛京到西陵马不停蹄,汗血宝马都快跑断腿了!”
谢长宁看去,杨卿生寡淡的面上在她投来瞩目时变得无比柔软。
没等说什么,厉临渊沉声打断了三人的重逢。
“在这里说话有失待客之道,杨阁主、萧神医,谷中请吧。”
说话间,厉临渊目光如炬扫过萧殊同抓着谢长宁的那只手。
视线太过锐利,萧殊同后知后觉,如被蛇咬一般惊慌地收手。
“咳、说是中毒?厉谷主可详细与我讲讲症状?”
“自然。”
厉临渊先一步带路入谷,萧殊同意味不明地瞥了谢长宁一眼后跟了上去。
白若水瞧了瞧自家阁主,又看向谢长宁。
二女曾在一步缘客栈内相识,那时谢长宁出手帮她,白若水对她自有好感,冷若寒霜的面上露出友善的神色,对谢长宁点头示意。
“阁主,我去将马安置。”
“嗯。”
白若水牵着三匹马跟着入谷了,剩下二人有了单独相处的机会。
谢长宁轻声道:“好久不见,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