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闻名不如见面,见过本人方知传言不过如此。】
“你是会让人抓心挠肝的。”
【要去北地嘛?】
谢长宁甜甜一笑:“不去哦,我要回合欢宫。”
【......】
【白浪费唇舌了。】
谢长宁没再理小海棠,她望见山台上靠坐在孤坟石碑前的玄衣男子。
日光为他镀了层暖光,他身形高大但被冰冷的墓碑衬得茕茕孤寂,屈膝坐在那里望着天际不知在想什么。
石台上宽敞,凉风猎猎,吹得他袖袍翻鼓。
谢长宁缓步走近,厉临渊余光捕捉到她。
他没说话,遥遥相望,搭在膝盖的那只手朝她的方向伸来。
手掌宽厚,掌心朝上在等她过去。
谢长宁走上前,抚着裙摆蹲在他身边,并不搭手。
厉临渊挑着眉梢,只瞧那心上的小姑娘将来时摘下的一朵小雏菊放到他掌心。
她扬起个风华绝代的笑容。
“送你的花,渊叔。”
天边霞光破云,远山高耸,云海茫茫,雁群徘徊嗥鸣。
黄昏落日做了衬,草木花树皆成了虚影,她这一笑让他心底所有的阴霾悄无声息地退散。
厉临渊忍不住低笑,将她拉进怀中让她坐在腿上,他捻着那朵小雏菊装饰在她发间。
人比花娇太多,那一朵小白花俗气不堪。
她这样的人儿,合该用天上的金乌与玉轮给她做首饰才不辱她。
他目光炙热,看得怀里的小姑娘脸颊微红。
她歪着头问:“是不是不太好啊?在向老谷主的墓前搂搂抱抱的,不成体统?”
厉临渊平淡道:“无妨,师父会很喜欢你。”
“只是师父?”
她意有所指,向来狡黠。
厉临渊颔首:“还有谷中众人都很喜欢,燕回也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