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压不下脾气的暴躁弟子立即喊道:“那除了你还能有谁!”
沈南欢闻声看去,见是武盟中一个和聂朗关系很好的弟子,他如此气愤也是情有可原。
沈南欢并不责怪,好言相劝:“庄师弟,你稍安勿躁,先冷静下来,你认为我是杀了聂师弟的凶手,你想杀我报仇无可厚非,但莽撞行事只会让真正的杀人凶手逍遥法外。”
庄师弟怒不可遏:“你说不是就不是?!证据都摆在眼前了,你让我如何视而不见!”
“庄师弟,你所谓的‘证据’难道不能作假吗?眼见为实,你见到我行凶了吗?”沈南欢敛眉沉声问。
庄师弟:“......”
沈南欢一派正色,声音朗朗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我敢作敢当,但此事绝非我所为,现下不是争辩的时候,当务之急应立即盘查风云庄内的所有人。”
“凶手用了和我一样的刀伤人行凶,既是佩刀的习武之人,作案后不可能凭空消失。”
“我与宁儿离开此地一路前往山庄正门,期间并未看到可疑人等,凶手想必并未从正门脱身。”
孟起应声:“我一直守在正门确实不见有人离开。”
温松龄想到什么看向温鹤年:“鹤年,你从后山回来的?”
温鹤年看了谢长宁一眼,不情不愿地点头:“嗯,也见没什么闲杂人等。”
“既如此,那伤人凶手极有可能还在庄上。”
沈南欢沉思着说了起来。
“事不宜迟,应当立即封锁风云庄的出路,再派人前往庄外镇子排查外来人等,以防万一。”
“凶手杀了聂师弟,此事绝不能姑息轻饶,一定要尽快抓到人,免得凶手逃出风云庄地界,扩大范围不好找,便如大海捞针了。”
一席话尽是魄力与威严,沈南欢说完才后知后觉自己已不是什么盟主了。
这般发号施令是越俎代庖,他喉咙紧了紧,看向温松龄。
“......如今我已辞去盟主之职,还要劳烦大庄主代为统率武盟调查此事了,我身为最大的嫌疑人不适合插手了。”
温松龄没想到重担会落在自己身上,他看向程万里:“有程前辈在,我哪能......”
程万里摆了摆手:“可使不得,让我干什么都行,唯独这让我当盟主,我可不是那块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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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鹤年忙道:“哥,除了你谁还能担此重任?聂朗尸体都快臭了,你就别浪费时间推脱了。”
这话糙理不糙,温松龄被架在这个位置上只能事急从权了。
他自知轻重缓急,没再谦虚推辞。
“如此,那温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此番代为保管千秋令,承蒙武盟兄弟们信任,待到新任盟主上任,温某会将千秋令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