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庄,牢房。
灰泥垒成的墙斑驳老旧,窗未有几扇又背阳,难有日光照进是故显得阴冷压抑。
风云庄的牢房会关押一些要交给武盟的恶徒,只不过近来武林大会举办,是故这里空无一人。
谢长宁独自一人被关在了牢房其中一间,沈南欢则被押走了。
温鹤年用着‘两人关在一起保不准会密谋什么逃跑计划,不能给半点机会所以分开关押’的理由,棒打鸳鸯。
温鹤年行事难测,谢长宁和沈南欢看不透但都没反抗。
而温鹤年把谢长宁单独关起来是准备夜深人静时找机会把她救出去。
至于沈南欢嘛,死不死谁儿子。
谢长宁被关进牢房中,武盟弟子提议将她手脚戴上镣铐。
温鹤年大手一挥:“我哥交代了,不必如此,镣铐去给沈南欢戴吧。”
“......”武盟弟子一脸无语。
到底哪个需要戴啊!
沈盟......哦,沈前盟主一身伤,关进牢房能跑得了就怪了,再看这合欢宫女子,毫发无伤,劈开牢门简直易如反掌。
温鹤年不理会武盟弟子的怨念,临走前装模作样地吩咐严加看守,弟子们碍于代理盟主温松龄的面子不敢多嘴什么。
耳边安静下来,偌大牢房只关谢长宁一个人委实奢侈了。
环境虽说简陋但还好,干燥没有虫鼠,地上铺着干净的草席。
谢长宁闲来无事,打坐练功,准备钓鱼。
【你钓嵇玄么?希望不大,可能会钓来别的鱼。】
谢长宁是想见嵇玄的,他若在风云庄内没离开,势必会将庄上发生的事看在眼中,她眼下的处境嵇玄想必了如指掌。
她被关了,她不信嵇玄会无动于衷。
【如果他没来呢?】
“......”谢长宁沉思入定。
她心中是相信他会现身的,毕竟第一次分别时她曾和嵇玄约定过。
若有重逢那日,阿玄没认她的话,她也装作不认识他。
他曾信誓旦旦,胸有成竹地说了三个字。
‘定不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