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清晨若他当时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离开去杨花阁,今时今日是不是就截然不同了?
情之一字,他半生不懂,如今尝到,只道苦涩辛酸,强求或许不如放手。
酒之一物,往日用来消遣,今日之后怕是用来消愁......
......
牢房外,月色照不亮的暗处,两道身影不真切。
只见一人手起刀落,看守沈南欢的两名武盟弟子连一声都没能喊出就毙命刀下。
死不瞑目,临死前瞪着那柄凶器宛如明白了一切。
熟悉的刀、熟悉的刀法。
宽刀上血迹被甩开,丁逸飞啧啧惊奇:“沈南欢这小子真敢跑啊,不过正合我意,杀了武盟弟子大半夜畏罪潜逃,这罪名他是坐实了!等着被正道追杀人人喊打吧。”
唐烈帮他望风,提醒道:“得手了就走,小公子说在后山会合。”
丁逸飞好奇道:“小公子自己一个人做什么去了?”
唐烈回想着:“好似发现了有关许清风的事,去调查了。”
“八成没希望,走吧!”
二人离去。
原本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想到这一幕杀人栽赃陷害的经过被远处树下的人尽收眼底。
待到那两个杀人凶手离开,谨言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七爷,为什么给沈南欢通风报信啊?”
李鷇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什么,谨言在一旁感觉到了彻骨的寒意。
为什么给沈南欢通风报信?
他就是要逼沈南欢逃出牢房,他一走了之可一身嫌疑没洗清,逃了就是畏罪潜逃。
李鷇没打算让他好过!
只是不知道什么人居然杀了看守弟子,比他还心狠手辣。
沈南欢啊沈南欢,你仇家不少,落得今时今日这般田地都是你咎由自取!
谨言的疑问没得到解答,只好安静下来不敢再开口,怕触自家七爷霉头。
李鷇问道:“宁宁被带走去了哪个方向?”
“是炼魂宗那二位护法带走了谢姑娘,想必是朝着西陵去了。”
谨言话音刚落,有脚步声靠近,李鷇侧眸看去,见是慌慌张张的云影。
“七爷!我刚收到云丰的传书,京中出事了!”
李鷇闻言眉心一紧,拂袖转身便走。
云影和谨言连忙跟上。
路上云影问道:“七爷,回盛京吗?柳幸那边怎么办?”
李鷇眸中杀意一闪而逝:“叫云明留下,想办法救,救不出来杀了。”
云影心一惊,但不敢多言,领命道:“是!”
李鷇又道:“传信乌衣楼,派人在西陵交界处埋伏,见到炼魂宗的人拦截住,想办法把宁宁给我救出来!”
“是!”
主仆三人身影被夜色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