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众人眼中喷火,潘稹摆手道:“你们认错人了。”说罢,快速跑走。
躲到拐角处的潘稹不等松一口气,便听刚刚的人直说自己没认错,下次见到定要替香雪姑娘出一口恶气。
听得潘稹怒火丛生。
凭什么柳香雪就能借此成为人人夸赞的名妓,他却要人人喊打成了过街老鼠。
不该是这样的。
掩下眼中愤恨,潘稹扫一眼空无一人的街巷,快速回清仁巷的院子。
一番翻找,见着两件崭新锦袍的潘稹眸中闪过一抹厉色,收拾一番,伴着夜色,潘稹直奔倚翠楼。
不是说什么名妓,今儿他就要将这假面给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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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心期待的潘稹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步履轻快,尚不等到倚翠楼所在的街巷,道路便堵得水泄不通。
满心焦急的潘稹生怕有人认出他,也不敢催的太急,只敢站在暗处,随着人流慢慢往前挪。
便是听到夸柳香雪的也不再直接反驳,反而时不时跟着点头,等获得认可,这才环顾一圈四周,小声道一句:“我听说这香雪姑娘是真有个相好的。”
“怎么可能!”听人高声反驳,见着四下不少人看过来,潘稹赶忙摆手道:“我也是听别人闲话,这位兄台莫要生气。”
见此人油盐不进,潘稹背过身嫌弃翻个白眼,另寻目标。
奈何这些闻风而来的无一人信潘稹所言不说,接二连三引起旁人反应的潘稹直被巡查的龟爷盯上。
细细观察一番,确认是来闹事的潘稹本人后,直派人去套关系,说自己早已定下包厢,能见着柳香雪,因见兄台器宇轩昂,特邀一同前往。
备受打击的潘稹突然受到夸赞,满心雀跃,心中满是自豪,可算遇到个识货的。
二话不说便跟着人七拐八绕,口中更是称其为兄,半点没有留意越走越偏。
等潘稹察觉出不对劲。
兜头一盆凉水泼来,潘稹满脸错愕,“兄台,你这是作甚?”
“哼,你好好瞧瞧爷爷是谁。”说着,龟爷一扯华丽衫袍,露出里面黑色短打。
“你……”潘稹转身想跑,哪里是训练有素的龟爷对手,当即便被抓小鸡般给拎了回来,口中直言自己不过想来玩玩,并非要做什么。
“我们姑娘心善,不愿图惹是非,但我们倚翠楼可不是好惹的,看来上次的教训还是太轻。”
最后几字听的潘稹脊背发凉。
尤其是龟爷阴恻恻下一句,“本想放你一马,谁知你往死路上撞。”
“我,我可是秀才,你们不杀……我知错了,求爷爷饶了我吧。”见威胁无用,潘稹转口毫无骨气的求饶。
“今儿要来倚翠楼有何目的,快说。”
被吓破胆的潘稹有问必答,哪里敢有丝毫隐瞒。
“当真是负心多是读书人啊。”龟爷冷笑一声,闪电划破长空,照亮漆黑的巷子,照着龟爷一口白牙泛着冷光。
宛若地狱勾魂使者,吓得潘稹两眼一翻,彻底晕死过去。
“就这点胆子。”
啪啪两巴掌,被疼醒的潘稹一睁眼看着面前放大的一张脸,差点再度晕死过去。
雷声隆隆
闪电再度划破长空,带着刺人的西风吹得潘稹哆哆嗦嗦,直言自己错了,再也不敢。
无需龟爷动手,双手自由的潘稹左右开弓连扇自己数十个耳光。
见人不满,边打边骂自己。
见状龟爷直将潘稹一把丢到墙上,咕噜噜滚落到墙根,不等人挣扎爬起,一脚压在胸口。
“别想耍花样。”说着,龟爷靠近潘稹啧啧两声,“看来没少喝酒,这一会儿雨一下,脚下打滑,失足落水也常有。”
听着没有半点波澜的话,潘稹哭求道:“我再也不敢了,求爷爷饶了我,我,我和柳香雪什么关系都没有,一切都是我胡编乱造的。”
“不是说知道我们姑娘哪里有痣?”
“我,我瞎说的,不,我是听别人说的。”
“那信物?”
“就一块玉佩,当日早……什么都没有。”